治安,更不至于能行不法之事……”
她摆出自家所想,说完之后,忐忑问道:“不过草草所想,如若施行,总要官府细细完善——却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些,不知是也不是,有无可行之处?”
李训认真听完,道:“此事本与你不相干,你能放在心上,费心想这许多,不管有多少可行,已是极难得了。”
夸完之后,却又道:“流民西行本就至难,寒冬腊月,人地不熟,更无法绕路,多绕一地,许多老弱便会把命绕没了,而商户惜命惜身,防流民怕比防盗匪还甚,怎会同意叫无人作保流民作为护卫?更何况妇孺走得那样慢,耽搁了时辰,商户怕也要怨声载道……”
赵明枝听完心中沮丧,好险没有把一张脸垮下,勉强道:“果然我想得太简单……”
李训却道:“也非如此,那流民并联同行之法,确有几分可为……”
他停顿几息,低眸看她好一会,方才道:“等去得均州,我有几个熟人能同有官人说上话,你将那做法誊写出来,我与你做一二修改,转递上去,叫他们试行一番看看如何,也算寥尽寸心。”
声音低沉,却又温和得很。
又道:“如若衙门中都如你这般,也不至于到得今日。”
虽只轻描淡写带过一句,可自李训口中出来,却叫赵明枝方才丧气散去大半,复又鼓舞起来,暗想:这李二哥跑镖从军,不知还有什么其他营生,但见识肯定甚多,晓得民生疾苦,也懒得哄我,既他说可行,定是当真有可行之处。
只要能出一二力,也比全然袖手要好。
她心结散去,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抬头看天,又朝前眺望,半日不见卫承彦回来,算一算时间,只觉他离开久得异常,再想此地情况,那卫三哥脾气,也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