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遂顿时间面上就浮现着悲痛的神情。
“啊?”
“父亲!”
说罢,他就顾不上自己与之攀谈,推**门,脚步放轻的往室内走去。
霍仲见状,面色亦是流露悲季情绪。
但他也是识趣的带上房门,静由父子二人见面,自己则亲自守在外面。
霍弋此刻间明显有些呼吸紧促,心下怀着浓浓的恍忽之色。
转瞬间,就瞧见了床榻上躺着的霍峻身影。
霍峻随之亦是投目望来!
一瞬间的功夫,父子二人举目相望。
霍弋约莫是呆滞于原地数秒,随即泪珠止不住的扑面落下,径直奔向其榻前,并呼喊着,“父亲,父亲!”
待其子奔抵床边噗通的跪倒于地,面上是止不住的泪痕。….霍峻此时方才是动容无比,遂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身,伸手擦拭着霍弋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阿弋,汝于此时节回返,岂不是因私废公乎?”
“陇西曹军一向对重镇羌道有觊觎之心,现阿统麾下正缺良将之才,汝却再此关头……”
“父亲勿忧!”耳闻着这番话语,霍弋哪还不明白这是自家父亲如今还是在为了战局考虑,责怪自己为了私情不顾大局。
另一方面他亦担忧父亲太过操劳,遂是快速打断其话语,回应着:“孩儿已向赵将军予以告假。”
“况且,现在陈兵边境的曹军各路兵马已是相继退返。”
“有赵将军亲自固守已无大碍,父亲尽情放宽心。”
简短的一席言语安抚,霍峻方才是放下心来,不在追究其子的回返。
他虽说此番并不想为了私情召回霍弋,故而并未有差人告知,现在其还是赶回来了,霍峻也心知肚明,但他也不会在多提了。
“也好!”话落,父子二人对视数眼,霍峻那粗狂的手掌才轻轻**着其子的脸颊,深情的说着:
“正好你我父子也许久未见了!”
“为父也想与你多聊聊,若不然,恐日后将无此机会了。”
此话方一落,霍弋的眼眶中泪水再也是抑制不住,接连喷涌而出。
已经知晓父亲病情恶果的他,早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