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深去卫生室包扎。
十五分钟后洛杨将潘广深带到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虽然没有身心科门诊室那么舒适,但是也比刚才那间单独关押的房间看上去更有生气。
阳光从窗外照**来,照在潘广深的脸上。
潘广深眯着眼睛,看了很久,他痴痴地凝视着窗外,好像一部分灵魂已经顺着视线飞了出去。
如果人的灵魂可以随着视线冲破壁垒,突破高墙,沐春相信这里有很多服刑者已经无数次这样做了。
真正的不自由出现的时候,一个人究竟要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沐春知道这是围绕在服刑者,尤其是很多无期徒刑和重刑犯心里非常大的折磨。
潘广深现在也正面对这样的折磨,觉得人生没有意义,觉得自己没用,非常的自卑和绝望。
在沐春查阅的关于服刑者的文章中,最常见的词就是【自卑】和【绝望】。
随后的四十分钟里,两人的话很少,洛杨仍然守在外面,偶尔听到几声潘广深的狂叫声,更多时候是潘广深用他家乡话说的不知道什么......
洛杨猜想,潘广深可能在对沐春——诉说衷肠。
送潘广深回单人监管室的时候,潘广深问洛杨,“我能不能洗个脸,换身衣服。”
洛杨惊讶地看了看潘广深,又把视线投向他身后半米处的沐春。
沐春点了点头,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好,我带你去。”洛杨说着又问了一下沐春是不是认识办公室怎么走,沐春道:“还记得。”
沐春在办公室补全了刚才潘广深的治疗记录,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洛杨才回来,走进办公室的洛杨简直有些兴高采烈。
“嘿,我说,身心科医生还真有一套啊,难怪周处长说一定要相信你有办法,让我全力配合呢。”洛杨说完,挽起袖子挤了一点点消毒洗手液用力洗了一会手,用纸巾擦完后,沐春听到水龙头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反复响了三次之后,洛杨才到沐春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
沐春愣愣地看了一眼洛杨,没有说话。
洛杨却有一肚子话想说,也有一肚子话想问,首先他很好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