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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和宴裴听着铃声往陆府的北边追过去,铃声渐弱,消失在北院子的厢房处。
残月挂在树梢头,冷光落下,依稀照亮阴冷的院子,夜间的寒风吹过树梢,引得树木猎猎作响,一股诡异的寒气悄无声息地弥漫着。
厢房一字排开,里面透着淡色的烛光,光影摇曳,纸窗上映着影影绰绰的虚影,风忽而起,将厢房的门吹开,吱呀的木质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苏眠变出一个流光珠,往天上一扔,暖暖的白光落下,照亮了整个阴森恐怖的院子。
“啊——!”厢房内传来了一阵可怕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划破长空,悲痛欲绝的哀鸣叫的人背脊发凉。
苏眠面色凝着,正要往厢房走过去,宴裴忽而变成长剑,挡在了苏眠的跟前。
“师尊,徒儿去探探。”
不等苏眠反应过来,宴裴已提剑往前走过去,没走几米,只见厢房里漫出了难闻的血腥味,顺着阶梯,像是瀑布般流下来。
恶臭得让人作呕。
宴裴回头,握着长剑凌空画了一个光圈,设了一个阵法将苏眠围在其中,免得这污秽之物脏了师尊的衣袍。
苏眠站在原地,深深地凝着提剑往里走的宴裴,他的身材挺拔,宽肩窄腰,墨发高束,背影带着一股飒气。
明明他是师尊,但……这种被爱徒保护的感觉,真的非常棒。他非常享受。
他的爱徒,有点宠他。
只是,宴裴穿着黑鞋,踩过了那一地的污渍,苏眠想起了爱干净的徒儿,眉头微皱了皱。
宴裴提着剑往里走,落入眼前的是熟悉的一幕,又是一字排开悬挂起来的尸体。
这背后搞鬼之人,似乎疯狂地迷恋一种仪式,每一次都是以这种悬挂绞杀的方式。
宴裴没有往前走,只要再走一步,这厢房的结界就会被破,那悬挂的尸体就会碎裂,全部掉下来。
环绕着厢房看了一圈,没有异常,宴裴转身,正要往回走,可是那悬挂的尸体动了,猛地睁开了眼睛,冷白的脸配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在夜里显得狰狞可怕。
说时迟那时快,那群被魔化了的怪物快速地朝宴裴扑了过来,宴裴反应极快,挥剑对着扑过来的怪物砍了过去,凌厉的白光一横,扑过来的怪物被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