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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觉得自己快馊了。
虽然北城的冬天很冷,据说一个月洗一次澡都不为过。
可苏眠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小伙子,四天不洗澡,他就难受得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今天周末,正好江医生也轮休。
苏眠坐在轮椅上,将手中的《民法典》随手扔到沙发上,幽怨地看着刚洗完澡,香喷喷的江书裴,一阵羡慕嫉妒恨。
“江书裴,我这石膏再不拆,真的臭了,我都能闻到臭味了。”苏眠可怜兮兮地说。
江书裴在做早餐,回头,眉眼里带着温柔的笑,哄着自家的小奶猫,“不慌啊,臭了我也喜欢你。”
苏眠一阵心塞,郁闷地说,“这种有味道的情话,大可不必。”
“……”江书裴立马换了一个话题,“石膏要等半个月,再忍忍,断腿可大可小,不好好治疗,要是长歪了,后续更麻烦。”
苏眠手动转着轮椅,到了餐桌前,忧郁地喝着新鲜出炉的热豆浆,“江书裴,给你个机会表现。”
“嗯?”
苏眠一本正经地说,“你等下帮我洗澡吧。”
江书裴愣了一下,手中的苹果掉到了地上,情难自控地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下,“……认真的吗?”???..Com
“还有假的吗?我要是再憋半个月,别说臭了,肯定都发霉了,长虫子了。”苏眠顿了顿,精致的桃花眼转了转,赶紧上价值上道德,“江书裴,你是正人君子吧?”
“……”是的吧。
“你不会趁人之危吧?”
“……”应该不会。
“不管了,你这么大一根木头,我对你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苏眠拿过三明治,慢悠悠地吃着,腮帮子鼓鼓,“就算是禽兽,也不忍心对一个断了一条腿的人欲行不轨吧。”
“……”应该不忍心的。
用过了早餐后,苏眠赶紧把洗澡的事宜安排上,指挥着江木头干活。
这一刻,平时麻利的江木头动作肉眼可见地缓慢了好多,这速度,都要赶上树懒了。
在苏眠的催促下,江书裴在心底又默默地背诵了好几遍核心价值观,把自身二十六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