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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在北边,时不时会有沙尘暴,生存环境尤为恶劣。大漠最南边常年流寇四起,敌国认为此为薄弱之处,多次举兵侵犯。
当年的皇朝,各位将军都不愿意镇守大漠边防,祁裴主动请缨,带军驻扎北部。
自将军入驻,北部太平无忧,曾叫苦连天的百姓得了军队的庇护,生活变得好起来。
祁裴时常带上一坛酒,骑着御赐的血汗宝马,驰骋在大漠之间,独自看日出日落,躺在空旷的地上,肆意地喝酒。
喝着酒,想殿下。
苏眠看着萧条的大漠,寥寥无几的植被,光秃带着一股冷瑟之意。
一切都是冷的,唯独那一片布满彩霞的天空,透着几分暖色调,夕阳的光带着午后未消的余热,偶有不知名的鸟划破长空,发出几声苍凉的哀嚎。
“有舒服的将军府,不好好享受着,非要来这艰苦的塞北。”苏眠有点心酸地说。
他最是明白战争的残酷,心疼了。
“相对于四面是墙的将军府,我更喜欢这辽阔的大漠风光。”祁裴提着两坛酒,走在苏眠身侧,笑着说,“众人都嫌大漠苦,我却图它够安静。”
“就因为安静?”苏眠转头瞅着他。
祁裴无奈地耸了耸肩,“那一群莺莺燕燕的千金小姐们一听说是大漠,纷纷打消了追过来的念头,我落得耳根清净。”
“哦~”苏眠故意拉长了音调,语气里莫名多了几分酸涩,“将军可真是极受欢迎了呢。”
祁裴赶紧解释,“哥哥,那是她们一厢情愿,我可从没有给过机会的。”
“祁裴,你傻不傻。”苏眠撞了撞祁裴的肩头,“明知不可能,一意孤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神族与凡人,不可能的。
只有他,一直痴心妄想。
“不傻。”祁裴握着苏眠的手,迎着吹来的风,衣袍翩翩,“很多事情,坚持了才有结果,坚持很难,但想想终点是哥哥在等我,过程似乎也变得不难了。”
活着,需要有信仰。
年少时,殿下便是我的信仰。
追着信仰之光一路奔跑,我越过山川,跨过大海,见过深海的朝阳,赏过大漠的日落,喝着最烈的酒,只待喝醉时,能梦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