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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苏眠惊醒,额头布满细密的汗,一双眼眸在黑暗中闪着浅蓝色的光,沉重地呼着气。
七月初七,阿七。
我姓祁,单名一个裴字。
苏眠脑袋是糊的,全是少年的祁裴倔强的模样,那一双透着不屈的眼眸,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
根据记忆,祁裴属于人界,是人。
那么,他怎么会成了嗜血无情的鬼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股痛意在脑袋炸开,额头处的人鱼封印发出刺眼的白光,无数个记忆碎片在脑海里闪过,苏眠抓不住,看不清,想不起。
那就,摆烂吧。
该想起时,总会想起的。
藏在衣袖间的碧盐通灵镜发出一股热,灼得他的掌心发痛,他摸黑掏出通灵镜,只见又是一片黑乎乎,像是沉睡了。
这玩意儿,真的有点灵异。
苏眠的脑袋胀痛,将通灵镜扔到一边,抬手无力地拍了拍脑袋,懒懒地翻了一个身,大大咧咧地将脚搭在祁裴的身上。
祁裴:“……”
苏眠刚翻身,瞬间就对上了祁裴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眸,他脑袋有点晕乎,没头脑地开口,“大佬,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祁裴不吭声。
“我……我吵醒你了?对不起啊,你继续继续……”
苏眠被盯的有点心虚,往后挪了挪,三秒以后,他发现不对劲,瞬间变得理直气壮,“不对,大胆狗贼,半夜三更,你悄悄跑到我房间,爬我的床,怕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祁?狗贼?裴无语了。
苏眠还戏特别足,忽而演上头了,双手捂住胸口处的衣袍,声讨着,“天呐,你这死鬼果然用心不纯!外表寡淡禁欲,内在八百个心眼。藏不住了吧,终于要出手了吧?”
突然,微微摇曳的烛光将黑暗驱散,暖黄色的烛光将房间照亮。
苏眠看着冷白色的床帘,快速地眨了眨眼,“这不是我房间。”
“对。”祁裴抬眼,难得有耐心,提醒着,“你这般聪明,要不你大胆猜猜,这是谁的房间?”
死鬼有点幽默,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