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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一轮圆月挂在树梢头,温柔的晚风吹过,惹得树木嘎吱作响。
东宫正殿的屋顶上,两人一袭红衣艳如梅,相互依偎,衣袂随风飘扬。
“原来在屋顶把酒言欢,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苏眠将脑袋靠在宫裴的肩头处,眯着桃花眼瞅着温柔的夜,他举起酒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接着,苏眠将酒举起来,喂到宫裴的嘴边,“四殿下除了整日整幺蛾子,你别说,他的酒品真的很绝。”
宫裴将苏眠圈在怀中,低头喝苏眠喂过来的酒,一股甘醇的酒香味在嘴里漫开,“四弟最爱到处游历,广交天下英杰,闯荡江湖,见识极广。这酒呐,定是靠着四弟的关系才得到的,真的是上上等珍品。”
苏眠听出了宫裴语气间带着点点的羡慕,伸手环住宫裴的腰,轻声道,“东宫的宫墙不高,殿下自幼习武,明明可以飞出去,却无奈画地为牢。”
多彩的江湖,你也想看吧。
宫裴轻柔地抚着的苏眠脑袋,“本宫曾意志消沉,曾怨恨老天不公,生而为人,我却天生背负枷锁,注定负重前行。”
“可是……”宫裴低头,温柔地亲了一下苏眠的额头,眉眼里的笑暖得像清晨第一缕朝阳,“时至今日,与你结良缘,本宫方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最公平的安排。上天没有抛弃本宫,挫折过后,给予本宫最珍贵的馈赠。”
遇到你,是我耗尽了所有幸运,换来的。
我愿意永困皇城宫墙,为你画地为牢。
苏眠用力地回抱宫裴,声音透着哽咽,“殿下,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不仅一点点,喜欢到……一想到你属于我的,我就忍不住想炫耀。”
“本宫知道。”宫裴笑了,拍了拍苏眠的背,耐心地哄,“今天是大喜日子,可不准哭。”
苏眠傲娇地抹了抹眼角,“哭什么哭,小爷又不是矫情之人。”
他又快速地喝了几口酒,鼻尖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红的。
苏眠想活跃一下气氛,随口就说,“你孤单你寂寞你冷,你为何不养条狗呀?”
宫裴沉默了几秒,有点尴尬地开口,“养过,克死了。”
仔细想来,今年已经是旺财去世的第十个年头了。
这下轮到苏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