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所以这只能是赤真子那具已被他舍弃的肉身。
逃得可真快。
又或者,那佛骨的气息波动,已经引来了兕罗?
如果是这一点,那赤真子是被他收用了还是撕了?
有点头疼。
秦流西想到这两人就觉得后脑勺发胀,有种想毁天灭地的焦躁感。
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她在屋内环顾一周,再无发现,想了想,直接借了阴路去了余杭绿湖,慢悠悠地晃荡到水神庙那边。
此时将近傍晚,被明显修葺过的水神庙前,却仍有人在祭拜,秦流西看了周遭,眉梢轻佻。
颜家可真会来事,直接就在水神庙旁边摆了个小摊子,上面就卖些元宝蜡烛香的供奉,只是那小贩,孔武有力,五大三粗的,虎口带着茧子,下盘极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伪装不走心啊,哪怕找个书生,一边卖这香烛,一边帮人写信的,都比这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要强些吧。
有心人要是一查,只怕就会查出颜家安排这么个人守在这水神庙前,是打算为何?
秦流西上前,买了一把香,在那小贩审视的眼神下施施然地来到水神庙前,点了香,插在地上被一圈鹅卵石围成正方形的香炉上。
“少观主,伱怎地有空来了?”水神风伯从泥胎身里显出真身来,十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