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默默为孙二点了一筐蜡。
孙**奶原本听到作精夫君又开始作时,心里是恼的,说过几次,这是托人都未必托到的关系,他竟还敢矫情,说什么不治?
真是打得少了。
这没等她发作,作精夫君竟扔鞋子了,却又被扔出来的鞋子反砸回来,砸到鼻子出血了。
孙**奶又惊又好气,连忙冲着丫鬟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取了水来给二少爷洗鼻子。”
众仆手忙脚乱的,开始各司其职。
孙礼勋却是推开孙**奶,道:“起开起开,要你管爷。”
孙**奶一拍他的肩膀:“给我安分点,少观主来了。”
“管他是老的少的,反正老子不看什么诊,都治不好,看来作甚,休来嚯嚯老子。”孙礼勋嗷嗷地嚎,道:“魏氏你就是嫌弃老子是个残的了,总来折腾老子。”
孙**奶气得恨不得伸手去掐他。
秦流西有点遗憾,没带瓜子,看戏都少了点什么,这孙二果然很作啊。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小手,张开,是一把瓜子仁。
秦流西眼睛一亮,接过来,递给徒儿一个赞赏又欣慰的眼神,我家徒儿眼色见长了。
滕昭心想,前面还没唱完呢。
蔺青瑛生怕秦流西会被气走,一直注意着秦流西这边,见师徒俩的互动,眼皮跳了几下。
孙礼勋还掀翻了丫鬟捧过来的水盆,道:“你要是真嫌弃老子,老子这就给你写合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孙**奶怒极,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臂两下:“混犊子,给老娘闭嘴,不然我揍死你!”
孙礼勋换了一副哭腔:“揍吧,我死了你正好改嫁!”
秦流西瓜子仁嚼得喷香,真是个戏精啊。
孙**奶失了耐性,道:“青樱给我托的人情,你别给我作,否则我就让爹请家法,关你祠堂。”
“我就知道,大家都嫌弃我是个残废……啊。”孙礼勋抱着头,缩起脖子,尖声道:“你又打我。”
“推二少爷进去,收拾妥当。”孙**奶吩咐丫鬟。
下仆们无不敢应,连忙推着进去了。
孙**奶一脸疲惫又带着歉然过来,对秦流西福了一礼,道:“让少观主见笑了,我夫君实在是……”
她视线落在秦流西未吃完的瓜子仁上,哽了一下,这是看戏的辅食吗?
“你挺好脾气的,和他极有夫妻相,他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