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东阳侯他们也是有些意外,看秦流西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正式。
“别这么警惕戒备,没听到毛大夫说的,在下清平观少观主,法号不求,相面什么的,我总会一些的,您说是吧,老将军?”秦流西看向东阳侯一笑。
东阳侯与她四目相对,眼神锐利如鹰,浑身威严如虎,可对面那小子,却是丝毫不惧,仿佛自己是只没牙的老虎一样,不足为惧。
也是,这腿废了,身残了,还如何能鞍马战沙场,不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么?
东阳侯哈的一笑:“少观主眼睛毒辣,果然不是瞎糊弄,那你还看出什么了?”
“你要我说,说得不好听,勾了您的伤心事,可不能怪我。”
“哦?”
>“您妻已殁,儿早逝,家中孙有损,仕途隐有不稳,老将军这一身病若不得治,多年积累打拼,只怕终会落得一场空。”
静默,一片静默。
东阳侯脸上神色不变,内心却已像掀起了滔天巨浪,有一种恐慌在蔓延。
他看秦流西的眼神从正式变成了慎重。
来这里义诊,不过临时起意,她不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来历,也就不知自家事,可这说的,全中。
“这些,都可以从相面看出来?”他故作镇定地问。
秦流西嘴角含笑,道:“人的面相和命运相结合,自然可以看出。当然,面相这东西,亦是有变,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变了,命运也随之改变。”
“那依你看,我这面相还能变吗?”东阳侯问。
秦流西坐在桌子后面,道:“您来了这棚屋,命运便已有变。老将军,我给您扶个脉?”
老仆强忍激动,亲自给自家主子挽起袖子,扶着他的手。
“行了,我腿不行,这手又不是废了。”东阳侯拨开他,自己把手放在了药枕上。
秦流西双指搭了上去,神色平静,很快的又换了一手,问:“刚才您下车的时候,两个小厮搀扶您行走,您这两腿,没有什么力气了吧?”
东阳侯讶然,点头说道:“今年愈发无力。”
秦流西收回手,又绕过桌子,来到他跟前,半蹲下去,掀起他的衣袍,手捏着他双腿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