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没睡好的阿雅提着弓箭,跑到浅水中对着海盗船大喊:“喂,你给我出来,不要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我就原谅你了,海盗归海盗,我父亲的事一定要算清楚。出来,听见没有!”
她喊了好几遍,见没回应,又冲着船**好几箭,等珀普赶来,觉得奇怪,划来岛上的小舟驾舟爬到了海盗的大船上,才发现冰稚邪早已经不在船上。
“他走了?”阿雅跟着爬上船,很是意外,里里外外找了几遍,确实没人。
回到甲板,珀普发现桅杆上用短刀钉在一封信,取来一读:“‘我从天而降,不小心误砸毁渔船,就把这艘船当做赔付你姐弟的新渔船……’”
“谁要他的破海盗船,他赔,他赔得起吗?他能赔我爸爸吗?”阿雅气得很,眼眶湿润,泪水打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他?叫我把他当做好人吗?不可能!”
珀普说:“诶,他信上还真说了这样的话。‘我赔这艘船即不是讨好你们,也不需要你们姐弟的原谅。你只管把我当成你们的杀父仇人,记恨在心。赔船给你们姐弟,就因为我弄坏了你们的船。至于你们父亲的命,我很遗憾,但不会内疚,更不会把命赔偿给你们。你们要是憎恶这艘船,拿去卖钱,或着烧了都可以。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已结,你们愿意纠结多久,那是你们姐弟俩自己的事。另外,阿雅虽说不上救我,也算把我带到了岸上,我这件护甲用不上了,防在桅杆下的箱子里,还有一张破了的飞毯,你要拿去换钱,或是别的用处请自便。’”
珀普读完信递给阿雅看,自己在桅杆下的箱子里翻找,果然翻出了沉甸甸的铠甲,捧在手里左看右看:“看着破了点,真是件宝贝哎,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像块土,又不像,结实得很啊。”
阿雅看完信,眼泪啪啪掉,为心中仇怨不能了结而难受:“他是什么意思?”
珀普琢磨着说:“他意思……大概是,两清了。”
阿雅恨恨地跺脚。
回到岸上,阿雅带着弟弟阿奇先到父母墓前奠念,那件铠甲和飞毯她一眼也不想看到,叫珀普叔随意扔在海滩上。回到家中,平日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早捕归来,一家人开心的炖煮鲜汤,现在却只有姐弟相依为命了。
吃完上午的餐食,阿雅、阿奇送走了海巡卫珀普叔,阿奇说,看到家里父亲遗留之物很难受。
阿雅何偿不是呢,姐弟俩在家里整理起了遗物。整着整着,阿雅从父亲的床底下翻出个大皮箱。这没什么,奇怪的是她在拖出大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