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冰稚邪和比莫耶两个人,坐在碧绿无人的河谷上的岩石上,琞龙在森林上空飞翔,下方一是条不大的水果瀑布垂练。两人后撑着身子,望着飞跃低空的龙,春寒微冻,别有意思。
冰稚邪道:“你胆子太大了,不怕被圣园的人看到?”
比莫耶瞧向仰面朝天的冰稚邪,不爽道:“不是你说要看的吗?”
冰稚邪嘿嘿笑了,比莫耶也笑了。
“怕什么?我仔细想过来,琞龙守护我不会放弃,圣园的人早晚会知道。知道就知道呗。”比莫耶满不在意的说。
冰稚邪干脆躺在了石板上,枕着后脑:“光明会是圣园除之后快的宿敌,你想好怎么应对了?”
“和光明会接触的不止我一人。真到那时候,我就把你拖下水,就像克罗德·温斯事件你把我拖下水一样。”
冰稚邪偏着头一脸不解的瞧着他:“什么?”
“别跟我装了,那个人是你吧!?”
冰稚邪苦叹一声。
“不回应,承认了?”
冰稚邪道:“我在伤脑筋呀,今天有个人也和我说了类似的话。她还有你,把我当成某个人了。”
“你不承认?”
“你说是就是吧,我懒得解释。反正得罪的仇人够多了,也不差再多几个。”冰稚邪踢踏着脚,脚后跟嗑笞在岩面上,弄得苔泥漱漱落下。
比莫耶皱起眉来:“真不是你?”
冰稚邪对他道:“我只能跟你说,对圣园别撒谎,摆脱不了与光明会接触的事实,索性大方承认。”
“我知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比莫耶问:“你的守护呢?是条怎样的巨龙?”
“你还好意思问?”冰稚邪指了指天上:“我的龙不在你怀里吗?守护如娇妻,我美妙的妻子呀,你怎么就投进别人怀抱了?”
“你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油滑了?以前不这样。”
“以前的我,就是真的我吗?现在的玩世不恭,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呢?”冰稚邪看着他道:“死过一次的人,不想再浪费第二次人生了。你,不也一样吗?”
比莫耶沉默下来。
冰稚邪望天道:“以前在学校那时候,也不完全是真的我。我跟你终究还是不一样,你有家庭,可以任性,我孤身一人,只能在不同的场合,戴不同的面具。我的人生目标很简单,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终其一生,仅此而已。”
比莫耶心受触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