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大截,好在刚才急忙中拉动了绞在对方脖子上的链子,使横斩的剑再次偏出了许多,不然自己可能已被碎尸了。
克顿被链子拖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用剑勉力削断了链条,想要敌人再补一剑,可剑举到半空却无力斩下去。
朱诺看在眼里,急忙喊到:“疯狗,他没力气再动了,快给他致命一击!攻击他的要害!”他一边呼喊,一边自愈自身。做为追求动作灵敏,而不追求盔甲保护的他,一向对自己避开敌人的招式很有信心,只是这回碰到的对手背后巨大火灵的补如让他无法适应,一时没有找到规避的方式。
>疯狗听到朱诺的呼喊,朱诺是他的上级,在刑徒上级的命令他不敢不听,但是刚才自己差一点就死了,这让他有一点犹豫,他佯装受伤太重,搂着破开的肚子哎哟呻吟,暗中观察情况。实际上他确实受伤不轻。
几十米外有刑徒的人听到了黄衣领头人的呼喊,瞧了一会儿,见克顿果然摇摇晃晃不像是有力气的样子,几个人壮着胆子冲杀上来。
唰唰……几刀几枪刺砍在了克顿身上,克顿的胸膛就像空心的皮囊一样巨幅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非常的深,非常的费力,而且非常的痛。痛,肺像撕开了一样的痛,痛到身上的伤痛都麻木了。也许是抽烟太多,也许生命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知道这一战,自己恐怕离死期不远,正因为这样,他想明白了什么。这半辈子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死到临头心里反而清楚了。
曾经被仇人饶过性命,却让他和母亲断绝过往的一切联系,隐性埋名。因为这个原因,一直以来,很多想做的事情不敢去做,很多想实现的梦想无法实现,他一直以为这样的隐忍是对的,糊里糊涂的活一辈子也是可以接受的。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不值,这一切太不值得了,他的人生活得太不值了……
创口,没有血滴落,血还未流便已蒸腾。砍刺在克顿身上的几名刑徒见他没有倒下,正要抽刀再次,却听一声鬼哭般的长啸。
“啊………………”克顿仰天呐喊,是为母亲悲伤过度的死而不甘,是为自己平淡浑噩的人生不甘,是为这几十年所有的一切不甘。人不甘,剑不甘,不甘只在一生中第一次对敌中使用炎临十二刃,却可能已是最后一次。
炎临十二刃……背负着自己过去身世的剑,在这一刻重新拾起~!
“阎魔弑·炎临十二刃·日舞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