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怎样的侮辱与绝望,她忘记过去,也许也是对自我的一种的保护。
见小女孩还是有点失落,安格尔很清楚这是对自我认知缺失的一种无安全感。
对自己过去迷茫,也会连带着对未来迷茫。
安格尔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取个小名?”自我认同的第一步,就是自我明见。
小女孩茫然的点点头。
其实取个真名是最好的,但安格尔不敢随意赋予别人真名。在贵族圈的潜规则中,一旦给予名字,那也宣导着要对他们的未来负责。这一条规则,适用于所有的奴隶与下人以及初生儿,因为一般而言,他们都没有名字。
安格尔思索片刻,想起先前小女孩卡壳时叫出来的单字:“花花,要不以后我就叫你花花?”
“花花。”小女孩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我叫花花?”
“是的,花花。”
小女孩倏地双手抱着头,不停的晃着脑袋:“我叫花花,我叫……啊……”
小女孩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安格尔有些不知所措。好一阵后,她才停下了动作,两眼泪汪汪的,委屈的抽着鼻子。
“不喜欢这个小名吗?我给你换一个。”
小女孩摇头:“大哥哥,我刚才好像想起了一些画面,有一个我看不清长相,但感觉很亲近的人,他也在叫我花花。我以前好像真的叫做花花?”顿了顿,小女孩很笃定的道:“我不换,我以后就叫花花。”
以前就叫花花?这么巧?安格尔也没有多想,笑道:“那好,花花小姐,我要离开了,你一个人……”
安格尔突然说不下去了,看着她有点失落,再看看这黑漆漆的环境,他实在说不出“你一个人要乖噢”的话。
安格尔想了想,一阵阵魔力从体内涌出。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周围突然变亮起来,他们从黑漆漆的溶洞,来到了一个温暖的房间。这是典型的女孩子的闺房,粉红色的墙纸,有会动的玩偶,有会发出声音的风铃,还有会敲鼓的红木小兵,会唱歌的八音盒。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飘飞的柳絮,是蜿蜒的小河,是青翠的远山。
“好漂亮!”花花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变化,她第一时间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青青的幻境。
“我可以跳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