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明天早上来和我汇报。”
“好的,局长!”
傍晚五点钟,小吴到街道办这边,就见一个有些丰腴的中年女同志正在整理表格,礼貌地询问了下,苏瑞庆在哪里,工作人员觑了他一眼,微胖的手指随意地朝后一指,“呐,在院子里干活呢,你就是有什么事儿,也得等人活干完了再说,先坐着等吧!”
小吴记得自己身上的差事,向这位女同志问起苏瑞庆几个来这边以后的表现,那女同志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什么表现不表现的,‘反`革命’分子还不夹紧尾巴做人?你刚说你是卫生局的,那你说说,这几个人中谁老实些,谁不老实要重点看着的?”
吴怀仁和这几位并没有什么过节,如实道:“都挺老实的。”他有时候都觉得,正是因为太老实了,才会坚持讲真话,以致于被有心人钻了漏洞。
那大姐冷笑了一声,似乎并不相信一样。
吴怀仁有些尴尬,觉得怎么解释,也很难自圆其说,如果真都老实,怎么会是反`革命分子?先前在单位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三个人是什么情况,大家畏惧权威而不敢说真话,但是现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他想说真话,人家反而觉得他在说假话。
“真假混淆”“黑白颠倒”这俩个词猛然就在脑海里跃了出来。
吴怀仁忽然就丧失了表达欲,没再开口,坐着等了半个小时,苏瑞庆几个才码好院子里胡乱放着的一堆砖瓦,显得整个小院都整洁了很多。
他过去将苏瑞庆喊到了一边,把公文包里的文件袋递给他道:“苏同志,这是你遗留在单位里的,局里也用不上,刚好蒋局长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情况,我想着顺路,就带给你了。”
苏瑞庆皱眉道:“怎么会用不上?这项调查我们跟进了一年多……”话说到这里,苏瑞庆忽然就噎住了,他看着吴仁怀平静的脸,已然明白了过来。
不是这份报告没有用,是蒋春生说这份报告没有用。
苏瑞庆仍旧有些不甘心地道:“这是正事,怎么能意气用事呢?”
吴怀仁的手仍旧伸着,苏瑞庆苦笑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灰,才伸手去接过来。
但是他搬了快一天的砖,手上留下的砖瓦的颜色,实在是过于厚,文件袋上立即印了俩个深深的灰手指印,苏瑞庆不由皱眉,想着用衣袖去擦掉,却怎么擦都擦不掉,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