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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理查德的通讯后,简问自己:“我究竟在害怕,不,是在担心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担心的?”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依然是棱角分明、依然是那么美丽,只不过眼中有隐约的愤怒。简遽然而惊,她很清楚,愤怒不过是用来掩饰恐惧的工具。无论在何等场合,愤怒都无济于事,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那么自己在恐惧着什么?
简打开光屏,在上面把所有相关的事件和行动一一列了出来,仔细梳理了其中的关系,最终形成一张异常复杂的关系图。她沿着关系图的关键节点一个一个地看下去,看完之后,心情并没有变得轻松。
现在怎么看光年都是必败之局,只不过是输多输少而已。波士顿信贷一切都在艾文顿家族的控制之下,简可以确定董事会和管理层中不会出任何问题。只要波士顿信贷按照目前的状况经营下去,哪怕艾文顿家族和周边基金把增持的部分全部抛掉,股价也会停留在24、5一线,这是它的合理价格,毕竟有出色的季报,同时又收购了两笔优质资产。
这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此时光年的损失将会在80亿左右,算上各类成本损失恐怕在100亿左右。对于楚君归来说是一次沉重打击,但远远谈不上致命。这也是简为何想要一举将楚君归置于死地的原因,错过这次,再想有这种机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毕竟整个市场里就只有波士顿信贷是近半股权在艾文顿家族手里的,楚君归偏要做空,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理论上楚君归已经输定了,可是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楚君归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吗?
简反复思索,最终得出结论,这要也能输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联邦股市关闭。在现有金融体制下,这场仗已经赢定了。
只不过她和艾文顿家族目前手中的资金已经用到了极致,再想要把股价拉高的话至少还需要1000亿,这可绝不是小数字,就算对于大家族来说想要动用这么大的资金,也必然要在长老会中过上一轮才行。
而且简其实很清楚,股价到了目前位置抛压出乎意料的重,除了一部分游离在外的零星股票之外,肯定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来自那些所谓的盟友。那些人当初在一起干的时候肯定多多少少私下也买了不少,到了现在全都获利丰厚,丰厚到可以让友谊和承诺变得一文不值的地步。假如股价不能一直上行,那就会变得相当危险,那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