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看着主子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忽然眼睛一酸,赶紧仰起头,还好格格闭着眼睛没看见。
“格格,头发烘好了,铺盖也铺好了,奴婢扶您去睡吧。”
“嗯。”
噶鲁玳声音原就较正常女子低,这一声“恩”更是几不可闻。
文竹轻轻给噶鲁玳盖好被子,轻手轻脚退出了帐子。
“文竹姐姐,这是怎么了?”白檀正好端着热好的奶茶回来,看到文竹眼圈红红偷偷在抹眼泪。
文竹只摇头,接过托盘低声吩咐,
“你趁现在那边夜宴刚起应该还没人喝醉,快去把白太医请来,我看着主子不太对劲。”
白檀也瞬间吓白了脸,“刚刚沐浴的时候看着主子还挺高兴,我还道是不坐车了主子就好了,这……姐姐我这就去。”
“你悄悄的去,主子说了不能让前面知道。”
白檀重重点头,扭头就走了。
文竹没有吧奶茶端进屋,格格本就想吐,再闻到这腥膻的更该不舒服了。
重新坐到噶鲁玳的脚踏上,文竹看着自家格格那张艳过朝阳美过烈酒的脸,此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轻轻蹙起的眉头昭示着她睡着了依然很是难受。
文竹轻轻试了试噶鲁玳的额头,并不发热。
这也不像是着凉,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身子骨一向好的格格竟然一日比一日的衰弱。
白太医进帐的时候,文竹两只眼睛已经哭成了兔子。
看到白太医,文竹赶紧擦掉泪,一个姿势趴的久了,猛一站起来差点就摔在地上。
白太医看见一向稳重的文竹都在无声哭泣,也顾不上礼仪,在他眼里噶鲁玳不仅是什么贵妃,更是是他最最得意的门生,是他甘愿断掉过去来保护的孩子。
来回换了好几次手,白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
帐子里的几个丫头都紧张的等着白太医的消息。
终于白太医收回手,指了指帐子外,白檀赶紧扶住已经不年轻的白太医。
“白太医,格格她?”
“怪就怪在我依然看不出娘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脉象上也仅仅有些疲劳过度休息不足,怪哉!
今夜文竹姑娘好好守着娘娘,我这去开个安神的方子,要是娘娘醒了就让她喝下,若是睡得安稳就不要唤醒她。
若有反复立刻来寻我,明日一早我也会再来。”
两个小丫头跟着白太医去写方子,白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