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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鲁玳抱着金丝珐琅的手炉,全套武装的只露着双眼睛进了永和宫正殿。
原来她也是不爱这么多人伺候,自从知道腹中有两个小宝贝,尤其是肚子一天天像吹气球一般长大,也容不得她仗着自己身体条件好带两三个人就出门了。
脱掉一身死沉死沉的大衣裳,又把头上繁复的首饰统统拆下,连头发都逼着文竹青萝给重新梳了个最简单的发型。
换了一身轻便暖和的小袄,嘎鲁玳抱着热乎乎的红枣汤,舒服地靠在大迎枕上,叹了一句,“这年可终于过去了!”
“格格这还是特殊情况能逃逃懒,奴婢那天还听见贵妃娘娘和咱们二格格抱怨说,她累的饭都吃不好。”青萝在嘎鲁玳腿上盖上一张薄薄的小毯子,文竹已经翻出了《诗经》准备开念了。
这是嘎鲁玳在给她阿玛整理资料的时候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现代娃娃们的竞赛从妈妈肚子里就开始了。如今自己有这个条件,就算是为了宝宝们以后能够聪明伶俐,有个兴趣爱好她也详细的制定了个计划表。
什么时候听诗词歌赋,什么时候听现场演奏的音乐。
连皇上来的时候也会被抓住讲一讲他如今跟南怀仁学的一些西方传来的天文历法,甚至仅会的几个拉丁词汇也被他的凤凰儿以要让崽崽耳濡目染各种知识为由给掏空了。
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丢分,尤其是康熙发现在他讲那些国外传教士的带来的新奇理念和知识时,不仅凤凰儿连安安都两眼放光。
只要他多说一些西学,那母女俩惊艳的眼神别提让康熙心里头多有成就感了。
于是康熙在处理完政事后渐渐减少了内廷学士对于汉学的讲经,却给了传教士们更多的时间,潜移默化中康熙原本对于西学那些奇**巧技的轻视心态也悄悄发生了改变。
最初他从未把西学视作有用之学,他苦心钻研,不过打发时间陶冶情操而已。康熙内心“西学中源”的想法根深蒂固,西方人带来的器物学问,他只挑能“保百年国祚”“供圣躬赏玩”的部分了解,他甚至没有想系统去学习西方的语言。
如今有了两个可以让好为人师的康熙,有了展现自己所学之渊博的“学生”。康熙学起来也更卖力。尤其是这俩学生都“聪明绝顶”,他刚从南怀仁那边囫囵吞枣学过的东西,到了永和宫和娘俩一传授,往往会被这二人无心的话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