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壁城思索了一番,方才缓缓开口。
“翰墨说,信笺上的字迹与你仅有八分相似。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虽身为柳家庶女,幼时却是在容家的私塾读书。”
“也就是说,倘若写情诗的另有其人,她必定与你师承同一个夫子。如此一来,情诗主人的身份就很容易确认了。”
书法字迹是长年累月练习出来的,同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习字风格多少会有些相似。
话音下,柳清砚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虽面色看似不变,但眸光深处隐有惊骇之色闪过。
萧壁城墨眸幽深,语气笃定地道:“从你的神色来看,我所料不错。”
柳清砚红唇微颤了一下,来时准备好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原以为太子夫妇会和管事夫子们一样,态度温和也好严厉也好,亦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询问真相。
却没想到,萧壁城并未顺着她的思路走,而是直击问题要害。
云苓不知道世家那些琐事,她好奇地问,“难不成情诗主人是容婼的姐妹?我听说,容家几房女儿,当属容婼与你的关系最好,你为何要瞒着她?”
而且还心甘情愿替另一个人顶罪,不惜毁掉自己的清誉。
她直觉柳清砚这么通透的姑娘,不是会做这种傻事的人。
柳清砚此时已经回过了神来,眼底闪过挣扎,仍是坚决地开口。
“回殿下,写情诗的人就是我。在容家时,除了我以外夫子只教导过两人,分别是阿婼和瑞王妃,您可以向容家求证。”
在子女的启蒙教导上,容家很细心,也舍得花血本,一名夫子最多同时教导两位姑娘。
她的母亲在生前,对容婼父母有恩,故而长辈怜惜照料她,破例把庶女出身的她接去一同教养。
萧壁城微微皱眉,方才他回忆了一下,容湛好像的确提到过这些事。
柳清砚说的是事实,可从对方刚才的眼神来判断,他分明猜的没错。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云苓耐心地道:“清砚,你可要想好了。此事一旦坐实,你的声誉便将毁于一旦,不仅难以说门好亲,还会成为令唐、容、柳三家关系产生裂痕的罪人。”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