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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壁城也同样神色感慨,他看着云苓,眸有亮光在闪动。
“我十五岁那年,父皇便为我赐封立府了,但老实说,我对这里一点感觉也没有。每年的年底从边关回京,府里总是冷清安静的可怕,只有御之会带着楚云菡来这里拜年,王府才算是多了点人气。”
“我其实很不喜欢这里,宁愿一直待在边关的军营。至少那里的酒是热的,我的枪是热的,浑身的血液是热的,周围的人心也是热的……”
所以尽管陆七那小子性格咋咋呼呼的,总是犯傻,萧壁城还是选择把这家伙提拔到了自己身边。
路过府内的湖心亭,萧壁城牵着云苓的手走过去坐下。
夕阳的照耀下,他的侧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异常温柔。
“早些年我在府里住的日子屈指可数,每次回来连去主院的路都认不得,直到后来在战场失利伤了双眼,才不得不久居于此。还记得被送回府的第一天,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但我的视线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苓儿你知道吗?孤身潜入敌营的时候我没有怕过,在夜晚的草原上迷失方向时我也没有怕过,可当站在靖王府大门口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
云苓静静地听着,歪头靠到他胸膛前,被有力的大手顺势抱住。
“御之走不了路,日夜受寒毒折磨,被李贵妃带在身边亲自照料。父皇很忙,他无暇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一个变成废人的皇子身上,而唯一关怀疼爱我的皇祖父,又在我去战场那几年,变成了痴傻老者……”
“靖王府自那以后就愈发冷清了,有时李贵妃见御之难受的厉害,会怒气冲冲地亲自过来责骂我,竟也成了府里难得的人气儿。”
提起往事,萧壁城勾起一抹浅笑,眼神淡然。
“当时楚云菡经常会来,帮我熟悉靖王府的每一条路和每个院子,她总安慰鼓励我眼睛一定会好起来,不辞辛苦地帮着林芯师父给我治眼睛。想着儿时的情谊,我以为这世间还是有人真心挂念我的。”
“可后面楚云菡来靖王府的次数越来越少,御之频频提起,她和大哥一起参加了什么花诗会,又去了何处曲水流觞,我心里便隐隐明白了什么。只是我恐惧被抛弃,害怕一个人,所以有意克制去深想。”
说这些话的时候,萧壁城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