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他很清楚事态的严重性,所以,他不可能彻底轻松下来。
“那就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六合轻声说道。
奴修斜睨了陈六合一眼,都到了这种时候,既然都被陈六合看穿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接下来,他用最简单的方式,把炎夏的情况告诉给了陈六合听。
在这个过程,他一直都在注视着陈六合,想看看这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反应。
然而,他从陈六合的脸上并没有看到惊惧与惶恐,从始至终都是那般的泰若自然。
甚至是听到最后,他脸上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死呢,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不知轻重。”
奴修摇了摇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在危言耸听,全都属实,大敌当前、大势压城,我们身处绝地死境!亏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老头,我问你,我不笑了,危险就不会降临吗?那帮人就会收手吗?”陈六合问了句。
“自然不会。”奴修道。
“那不就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我何必还要扭扭捏捏?自己给自己增加负担与压力,并不是什么好事。”陈六合耸了耸肩道。看書溂
“你真是不怕死。”奴修没好气的说了声。
陈六合摊了摊手,道:“我不怕死,但我也怕死,我比任何人都不怕死,我也比任何人都怕死!这虽然听起来很矛盾,可有一点是真的,我比所有人都要珍惜活着的机会,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那你还一点都不担心?”奴修挑了挑眉头。
“担心并不能解决问题,该我们面对的,我们必然要去面对。”陈六合道。
“这还真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奴修自嘲一笑。
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道:“你害怕,是因为你害怕我死在黑狱,所以你无比的忧虑与担心,你并不是害怕你有危险,也不是害怕你会陨在此。”
“而我不害怕,恰恰也是因为我很清楚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而不是冲着你们来的。”陈六合轻笑着。
奴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希望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能坐在这里,你还能笑着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