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二十多年前，在老爷还没有继承爵位的时候，老夫人为了让自己坐上沈国公的爵位，要算计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现在因为老爷降职丢爵，老夫人要认真了。

二十多年前老夫人如愿以偿，可是这次呢……

甄嬷嬷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看着甄嬷嬷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问道：“嬷嬷，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年龄大了，总是会多想。”

“哦！”

是啊，既然都已经老了，为什么还要紧紧的抓住不放呢，何必呢。

沈清听着下人回禀寿和苑的情况，冷冷一笑，“甄嬷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要让她怀疑。”

“是。”

权利真的是个好东西啊，怪不得自古以来皇家子弟为了争夺那张龙椅，兄弟相残，甚至父子相残，母子相残。自己虽然不知道那张龙椅带给人生杀予夺的权利是怎么样的滋味，可是在这小小的沈府，仅仅是这内院掌家的权力就已经是如此了。

母亲作为沈家的当家主母，拿着下人的卖身契，那些人就投鼠忌器，听自己的吩咐。

“听说老爷在老夫人那里也是跪着哭着求老夫人原谅，老夫人也真的就原谅老爷了，这不老爷离开寿和苑的时候，眼镜和鼻子都是红红的。”

“是吗？”

“我这个爹啊，一直都是这样的。”沈清嘲讽的回答李嬷嬷，一直都是利用女儿去给他冲锋陷阵，而他自己在后面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等着享用战果。

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把你踹开。

只要舍得下面子，下跪，会哭在他那里又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只要遇到困难就跪一跪，哭一哭，就办成了。

深夜暮云带着秋雯来到沈清的房间，沈清看着在乡下庄子上待了几个月回来变得又黑又瘦的秋雯安抚的问道：“在乡下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吧？”

沈清的话刚落，秋雯的眼睛就红了。

“奴婢一切还好，多谢二小姐。暮雨姑娘给奴婢配的药让奴婢好受一些。”

沈清一听就明白在乡下的时候，沈月灵又那秋雯出气了，停了一下，道：“在过些日子，我就让你离开平心苑，放你回家和家人团聚。”

听着二小姐类似承诺的话，秋雯哄着眼睛跪倒在沈清的面前，连续磕头。

“谢谢二小姐，谢谢……可是奴婢想留在平心苑帮助给二小姐效命。”

沈清看着秋雯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不看到沈月灵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