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之人妄死的怜悯吗?
还是见不得即将到来的血腥与动荡?
又或者是身处迷雾之中的困惑?
见祝灵昭不说,司烛黎有些不悦地抿起唇。
要不然还是命令小猫妖回宫比较好?待在外面,不是一样不开心?
司烛黎默默想道。
阁楼中寂静了下来,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边,淡淡地在黑暗中勾勒出男人的轮廓。
司烛黎在这股恼人的沉默中越想越气。
在他即将离去时,祝灵昭却好似有所感应般,一把抓住了司烛黎。
不是他的袖子,而是手。
少女纤细嫩白的手指轻轻拉住男人的大手,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温暖。
司烛黎微不可查地一顿。
不等他说什么,祝灵昭抬起头来,认真地注视着他。
“司烛黎,你让我给杜渐升的那个树枝究竟是什么?”
司烛黎那双妖冶的金眸扫视过来,冷而锋利。
“你无需多管。”他冷声说道。
但祝灵昭并不退缩,她鼓起勇气向前凑近,一边继续抓着男人的手,像是不让他逃跑似的。
“我一直在想,但怎么都想不明白。”祝灵昭说道,“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你们都瞒着我,和我说些似是而非的谜语。”
“一边说与我无关,让我不听、不看、不管,一边却又好像什么都与我有关。”
然后。
祝灵昭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她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安排呢?
她的确是一只弱小的魅魔……或者小变形怪。随便是什么,但总之很弱。
这些人随便一根指头都能戳爆她的小猫脑袋。
伪装、示弱、听人劝,是弱者必备的生存法宝。
祝灵昭是弱者,所以她在大多数时候都很能听劝。
她也知道,任何人都是不可信不可依赖的,无论是溥云深,还是司烛黎,都没有义务帮助她、保护她、为她解答疑惑。
所以祝灵昭也从来不会强求。
这是一种分寸感和距离感,小魅魔看似大大咧咧,和谁都能亲亲蜜蜜的,但内心里她一直保守着这种余地。
但是祝灵昭觉得,自己穿越以来,也一直有在变强。而且她好像有什么特殊身份。
那既然她都这么特殊了,为什么不能更加特殊一点呢?
她不想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