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赌场老大带着人搜我们出租屋时,尤其注重那些书本纸张……”
“连墙角屋顶这些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我跟我男人想到婆婆临走前说的那封信,直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但我们俩都是老实人,也是手无寸铁的白丁,我们还要养孩子,一点都不想去沾染是非。”
“所以那之后,我们俩都默契地再没提过这事……更没想过去找什么贵人……或是去找那个付家大少爷替婆婆报仇……”
这时,屏幕外有声音问道:“当年你婆婆让你们转告付家大少爷的那句话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太太突然咧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了,“我当然记得,因为她说得没头没尾的,还有点好笑。”
“什么鸠占鹊巢的鸠,怎么能容忍鹊还呆在窝里……”
“我跟我男人当时都一头雾水,但婆婆说,不用我们明白,只要我们原样跟少爷转述就行。”
镜头晃了晃,屏幕外的声音又问:“那她告诉你们的那封信,你们后来去取了吗?”
老太太缓了缓,才点头,“取了。”
“但那都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
“我男人生病了,治不好的那种,他说,人生最后的时间,他就想回老家看看,给他爸坟前添把土……”
“我和孩子就带着他回去了。”
“老家的房子早垮了,长满了杂草……他在那里过完了最后的时日,也让我们把他葬在了那里。”
“其实回去后,我们俩就悄悄把婆婆说的信,找了出来……”
这时,画外音又连忙问道:“信上都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太太浑浊的双眼,缓缓眨了眨,看向来人。
好一会后,才突然问:“当年的付家大少爷是叫永裴吗?”
画外音默了默,才答:“不是,他不叫这个名字。”
老太太愣了一下,长叹一口气,神情居然带着几丝萧瑟和悲伤。
“看来我这辈子,估计是等不到将那封信交给那个叫永裴的人了……”
“罢了……罢了……”
“我也没几天活头了,能在走之前把这封信托付出去,也算是了了我和我男人的一个心愿……”
来人声音一喜,“那封信还在吗?你能给我看看吗?”
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毕竟,已经过了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