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宽,益州文武不感其德而放任自流,乃至政教荒疏,军备不足。而君侯处事果决,我等流民日夜枕戈而息,空闲之余,勤加武备,此乃第三胜。”
“益州新败,所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亡国之大夫,不可图存。而我等流民却是挟新胜之威,士气高昂,此乃第四胜也。”
“益州诸人只是想让我等流民返乡,并不愿与我等为敌。其心不坚,其意狐疑,首鼠两端,莫衷一是。而我等除了奋死一搏别无他路。以我等之有备击对方只无备,此乃第五胜也。”
“至于第六胜嘛,”闫适沉吟一番,看着众人期盼的目光,这才又缓缓开口道:“罗侯乃是齐王所命。阎某听人说因河间王当初第一时间支持的是赵王皇甫伦,虽然后来反正,可内心一直对此有所惧怕,害怕齐王等人翻他的老账。据说,齐王和CD王已经开始商议打算让琅琊王替代河间王坐镇长安都督雍凉秦三州军事。河间王当如此之困局,便是我等到时占据了益州乃至梁州,他也不会全力派兵来征讨我等,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上洛那边。这便是我等可以凭仗的第六胜。”
听完闫适这六胜六败,帐中众人顿时都喜笑颜开起来。
李享大笑之后,拍着闫适的肩膀感慨道:“闫令真乃张子房再世也。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之谓也。我李享何德何能,能得闫令如此大才相助,真是何其幸哉。”
“君侯英明神武,我们雍秦二州流民赖君侯而得以在蜀地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君侯,不知我等流民多少家庭会妻离子散,会被卖做蜀人之奴仆,会被饿死在路边,会被蜀地的当地豪强所随意欺凌。”闫适发自内心地赞美李享道:“江山如画,唯有德者居之。君侯一家乃是巴国王室后裔,于商,则立勋功于高祖之时。于周,则在众巴人南向之时,独自北上投奔周武。于晋,则在略阳尽心尽力已有两世。于我等流民,更是如再生父母。以君侯之德,足以当得蜀地之主。”
“可大晋待我等流民着实不薄。”李享迟疑地说道:“我等流民背井离乡,没有朝廷下令开仓赈济,没有朝廷下令让梁州益州两州接纳我等,怕是我等早已化作路边一堆黄土。再说,罗侯长者,又待我等诚心诚意。如此,却要背叛大晋背叛罗侯,我李享于心不忍。”
“君侯无需为此忧虑,阎某还有一计可解君侯此惑。”闫适右手微微拈着自己颌下胡须,微笑说道。
“闫令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