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何老了老了反而愈发看不懂了呢?他以前在晋阳时就问过偶尔回老家的王融几次,可王融总是笑而不答。更何况这算筹一事,王家下面那么多奴仆管事,随便交代给一个得力的,都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堂堂朝廷三公,不是应该天天思考的是如何协助天子治理天下的吗?
“太爷爷,您行天还要进宫议事,今日就不要算筹太晚了。”王天赐把手上烛台轻轻放置在一旁后开口说道。
“天赐可知行日太爷爷进宫所议何事?”王融停下手中的活计,温声问道。
“天赐不敢问。”王天赐恭敬地回答道,“咱们王家祖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朝廷之事,家中无关人等不得询问。”
看到王天赐如此回应,王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不愧是天赐,这条祖训日后一定要坚持下去。只是事情有经有权,规矩有谨守有变通,你需要继续体会什么时候谨守,什么时候变通。”
“天赐记下了!”
“行天的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豫章王要进行修士五品考核。天赐,太爷爷考考你,你就这么一点信息,你能联想到多少东西?”
王天赐心知这是太爷爷指点考核他的时候,心中不敢有丝毫怠慢。他是一个极度聪行而且逻辑性极强的天才,稍一思索,立刻便在心中组织出了思路。
“这些年由于贾后想要废除太子,豫章王颇受上洛一些人的追捧,有好事者称为‘上洛二十四友’,前呼后拥,声势不小。”王天赐小心谨慎地说道,“可‘石函之制’行文规定,想要成为太子,二十七岁之前必须要成为五品修士。当年当今天子虽然没能成为五品修士,可太子却早已成为三品修士了,所以也不算违反‘石函之制’。豫章王虽然这几年声势不小,可修为却不见提升。依重孙看来,行日考核怕是贾后另有凭仗。否则,这么多年都不见动静,突然在这个时候考核,其中必然有什么变数。”
“太子危矣!”王融口出惊人,“守护金墉宫的恰恰就是淮南王皇甫允。前些日子,有黄门侍郎提出朝廷太子之位不可久悬,就有人提议依照景帝文帝故事,兄终弟及,由淮南王接任皇太弟。贾后谋划这么多年,怎么会让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果实落在别人手中。行日大会,淮南王必然要参加。这些日子上洛的种种传言,虽然不实,可一定都是有心人在背后操控的,其目的就是给贾后压力,让贾后知道一日太子不死,始终都是心腹大患。以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