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
王仙芝没了话,可卢军师却心有不甘,问道:“仙人既然落到我们义军营盘里,肯定也是愿意将我们拉成同路人的,为何却不愿与我等共襄盛举,打下州府呢?”
吴求道瞥了一眼卢军师,冷笑道:“军师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卢军师好奇问道:“我为何会知道啊?还请仙人不要打哑谜了,直言相告便是!”
吴求道叹了口气说:“原本这天下间,只有你们这路义军喊出了‘均平天补’的口号,我还想你们会有所不同,可观察下来,还是裹挟游民,烧杀掳掠的乱兵之举。”
王仙芝听到这里有些羞恼,但还是主动问道:“仙人此意是?”
吴求道只好解释了一番,过江龙也比不上坐地虎,若不好好经营根据地,光是一路打一路走的裹挟之法,不过是残民之举罢了。
>卢军师便问:“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吴求道哈哈一笑,当然有,扎根下来,与当地百姓建立亲密的军民鱼水情啊!
卢军师为难道:“可就食一地一县,如今已经不够大家吃了,所以只能边走变打。如果百姓有产业,安居于一地,对于打来的义军也很不配合。”
吴求道尖锐地发问:“什么是百姓?”
卢军师一愣,和王仙芝对视一眼,答道:“这……百姓就是所有民众啊!”
吴求道笑道:“不对,战国以先,百姓乃是贵族,与百姓对应的是万民,那些没有姓氏的泥腿子人数才是最多的,他们没吃没喝的,哪来什么产业?所以你一说百姓不配合,我就知道,你说的百姓不是万民。”
“如今虽然真姓、伪姓合流,天下人都有了姓氏,但你们一提起百姓,下意识里指的其实还是那些地主豪强,士绅宗族,当然,这些人在乡间有很大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从某种意义上,他们就能为万民代言。”
“可是,这些人在万民里,占据了多大的比例?”
王仙芝开口了:“百不存一!”
吴求道看了一眼终于开口的王仙芝,又问道:“那受这些地主豪强,士绅宗族欺压的民众又占了多少人?”
王仙芝想了想,回答道:“至少一半!”
吴求道仔细看了看这个经过风吹日晒以后,皮肤黢黑的中年汉子,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