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后的东京城稍显平静,没有人知道身为宰臣的王曾与吕夷简对叶安以及张耆下了手段。
但事实就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并不会被人遗忘,尤其是当事人叶安以及张耆,他们几乎同一时间看清了宰臣们的真面目。
叶安是文臣不假,但他是另类文臣,一个与文官集团若即若离的文臣,没有自己的势力,也没有靠山,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天家的力量维系自己。
不光叶安认清了这一事实,张耆同样如此,在长宁节饮宴的第二天叶安便与张耆通了书信,二人现在虽然算不上是**上的盟友,但并不妨碍他们互通消息。
叶安再次入宫,这一次他是来辞拜官家与圣人的,年已经过完了,曹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好,叶安也没有留在东京城的借口,当然除非他被刘娥或是赵祯挽留下来。
只不过这种挽留不会出现,刘娥在崇政殿的后殿中接见了叶安,她在一开始便看透了中书两位相公对自己权威进行打击的谋算。
刘娥原本还是有些信心的,但现在看来事实却远非看上去那般的简单,直到叶安向她和盘托出王曾与吕夷简的手段后,刘娥才惊觉问题所在。
对于叶安与张耆来说,驱狼吞虎倒是不错的朝堂手段,但对于刘娥来说,所谓的“吞狼驱虎之计”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所在还是在削弱自己手中的权利。
殿中稍显安静,蓝继宗感受到了殿中的沉默,以奉茶的借口缓缓的退出閤门,他岂能不知这是圣人在防范自己。
现在刘娥对于内侍已经十分的不满,禁中的消息不断的被透露出去,外臣了解宫中的一切,而皇城司在东京城中却形同虚设,并没有起到成为天家耳目的作用。
曾经张耆管勾皇城司的时候,内外消息不无通晓,可现在……看了一眼閤门,刘娥微微摇头,恐怕也不怪陈琳,毕竟他现在完全被眼前这小子给牵制住了。
“你到是不拖泥带水,时日一致便来宫中辞拜,不像某些朝臣,便是明知过了时日,还要赖在东京城中不走,也不知是留恋东京城的繁华,还是嫌许州通判的差遣太小。”
这说的便是钱惟演,这货在东京城中是出了名的“老赖”,便是宫中旨意下来,也是以各种借口推辞,叶安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刘娥是在用这件事敲打自己。
“臣不对天家敕诏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