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连她舅舅贾似道,一直指责李瑕弑君,可到头来居然连一场真正像样的大战都不曾打,就求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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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可以承认阙下的帝号,双方约为兄弟之国。」
「可笑,宋国既然与蒙元约为伯侄之国,吾皇正是不愿受此奇耻大辱方恢复李唐基业,怎肯受此屈辱?」
>「史相公,大宋与蒙元之和约不过一时权宜,不可当真。何况,大唐既未与蒙元交聘国书,忽必烈还能称大唐皇帝阙下为子侄不成?此事说白了,无非是各论各的。」
「不可便是不可,真当我军不能直驱临安不成……」
黄州。
在目睹了大宋又派船队赴鄂州的五日之后,陈宜中忽然发现黄州城外的叛军撤军了。
随着号鼓声响,长江江面上数不清的船只开始吃力地溯江而上。
面对此情形,陈宜中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他这个使节,还一句话都没开始与李瑕谈判。
「陈相公。」有人登上了望楼,禀道:「朝廷旨意,请陈相公往鄂州……」
「谈判吗?」
「是,议和。」
次日中午,陈宜中终于领着使团抵达了鄂州码头。
前来迎接他的不仅有叛军官员,还有新任礼部尚书的文及翁。
「文公此来,欲如何与李逆……」
「大唐皇帝阙下。」文及翁道,「不可再称呼其为逆贼,而是大唐皇帝阙下。」
「可他本是宋臣,背主悖逆。」陈宜中低声道:「可以和谈,但万不可将大义轻易失了,今日朝廷承认他的帝位,甚至向他称臣,明**便可名正言顺再攻宋。」
「不会有明日。」文及翁道.「至于眼下,估计许和吧。」
「可是。」
「你真以为若继续战下去能赢?」
文及翁终于发了人,压着怒气低声提醒着陈宜中。
「知道是谁在主战吗?就是这个挑唆官家亲征之人,曾因听说唐军攻破愕州而吓晕过去。真当临安不害怕吗?唐军入境至今还一战未败过,谁敢将社稷存亡寄托在官家亲征之上?!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