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守在船边的是贾似道身边的一名亲兵校将,彼此也是相熟的,他遂提醒道:“吴将军,跳板。”
吴载一步就从船上迈上了码头,笑道:“陈御史你看,这才不到半步宽的,哪用跳板。”
“再铺一块吧。”
“不用,不用,平章公当年在京湖随孟少保杀敌时什么刀山火海没趟过,这小小一步还能摔了不成?”
陈宜中上前一步,耳语道:“你看有多少人在看着,这一步,平章公若有些许踉跄,你我担得起吗。”
吴载一愣,转头看了看远处的人山人海,心头忽然不安起来。
“我这就去加一块跳板。”
他重新迈回甲板上,虽然还是稳稳当当,却已明白,如果贾平章真在这里有个踉跄,对其威望都是不小的打击。
就是在此时,贾似道已身披戎装,抵达了码头。
官家的仪驾也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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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不是故意来得晚。
鄂州一战后,他回朝已将近六年,今日披上盔甲才发现髀肉复生,原来的盔甲已穿不下了。
如果只看镜子,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瘦了。
让人重新改了盔甲再出门,若是再晚些,只怕还得让赵禥再等等他。
“愿平章公大破蒙元胡虏,凯旋归来……”
一名名官员赶上来寒暄,贾似道只是澹澹地点头。
他这次亲自挂帅出征,名义上并非是要去讨伐李瑕,而是抗元。
虽说与元廷有来往、有合作,那是私下里的。
私下里他贾似道敢欺骗忽必烈、扣下使者郝经,也能放了郝经、与忽必烈谈合作。没摆上台面,终究是不失大义。
这些肯定不能摊开了说,会凉了这些年前仆后继抗虏的志士们的心。
近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有战报传来,朝廷分封在关中的秦王李瑕死了,元军再次南侵。
大柱倾倒,西南半壁及及可危,朝廷必然要派出一个能替代秦王的统帅,率领川蜀军民继续抗击外虏。
不论是出于大义,还是迫于形势,川地文武将领听命于贾平章公,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果有人还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