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汉人当成下**女人,他不会珍视你。随我走,我不会害你。李瑕如果已经死了,你正好嫁别人,如果还没死,我能让你当他的正妻。”
朵思蛮已哭了出来,眼里噙着泪,却还是梗着脖子道:“这里是我丈夫的营地,就算是额吉,也休想在这里带走他的女人。”
“你简直与你父亲一样愚蠢、固执。”
兀鲁忽乃自语着骂了一句,不悦,但耐着性子低声道:“李瑕还没和你行夫妻之事,先跟我回去……”
“我们抱在一起睡觉了!”朵思蛮大声道。
“够了!带走!谁敢拦着,立即杀了。”
兀鲁忽乃一手制住朵思蛮,拉着她往后,麾下的蒙卒则驱马上前,吆喝不止。
对面的河西军士卒也纷纷执矛冲上。
“放开秦王侧妃!”
“谁敢来拦着?!”
一边是汉语,一边是蒙古语,双方虽听不懂对方在吼什么,但比的就是谁的声音更大、气势更足。
兀鲁忽乃带了三千人来,而驻守营地的河西军士卒却只有三百,若真发生了冲突他们显然打不赢,反而还要丢了性命。
此时这三百人却是毫无惧色,半分相让的意思也没有。
他们是真敢杀上去。
以兀鲁忽乃所处的这个位置,一旦厮杀起来,未必不会出现万一。
但这女人终究比许多身处高位的男人还有胆色得多,只在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依旧喝令健妇们带着朵思蛮走。
“我倒要看看,一个母亲要接走自己女儿,李瑕麾下有几个人敢拦?”
在这种对恃中,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有几个从台特玛湖赶过来的探马原本有重要情报要禀报,正候在外围,此时眼看双方要打起来了,连忙上前赶到兀鲁忽乃身边,低声说了一个消息。
“可敦,我们捉到两个阿里不哥的人,说是阿里不哥……好像被李瑕杀了!”
“怎么会?!”
兀鲁忽乃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转头又看向了那些执矛要杀上来的汉人士卒。
她不确定如果换成是她的怯薛,是否会在这必死的情况下还豁出性命来维护她?
怕是不会,至少有大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