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因谁而来。
眼前这一幕,仿佛是让他回到了成都城外时, 猛然听到那一句“迎蒲帅入成都!”
“关键时候, 每每是非瑜来啊。”蒲择之低声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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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
“你等先去歇着, 我与非瑜单独聊几句。”
蒲择之既开了口, 很快,堂上其余人都退下。
这是他对李瑕的信重。
“你莫非是拿了杞材的信印?或是威胁了他?”
“是。”李瑕很坦荡。
今日再见面, 他目光看去, 只见蒲择之苍老了许多,再无当时的威风凛凛。
只过了一年,已熬枯了这位蜀帅。
“万一蒙军攻潼川府路又如何?”蒲择之问道,脸色有些难看。
“不会。”李瑕道:“刘黑马中了我的计,不会轻举妄动。”
他沉吟着,对蒲择之还是说出了大部分的实话。
“去岁我北上, 曾探得一个情报, 忽必烈将派人刺杀蒙哥,故而料定此战大宋必胜。我有意借忽必烈之势威慑刘黑马,但不敢直言,以免他提醒蒙哥防备。遂骗刘黑马,言忽必烈将在草原造反……”
分析了许久。
李瑕最后总结道:“刘黑马心底还是倾向于忽必烈,他以为川蜀之战有忽必烈在幕后推手,必会静观其变,不至于再攻潼川府路。”
这事太复杂,蒲择之低头消化了良久。
末了,他喃喃道:“赌一把也好,也只能如此了。”
李瑕道:“当然, 忽必烈刺杀蒙哥, 未必会得手,故而我还是领兵来了。”
蒲择之走了神,想了许久,方才问道:“这消息,你还与谁说过?”
李瑕犹豫片刻,坦诚答道:“贾似道。”
“果然如此……”
蒲择之惨笑一声,眼中已俱是苦意。
李瑕预感到不好,问道:“可是出了变故?”
“吕文德并未入援川蜀,往京湖去了,与贾似道打败了塔察儿。”
李瑕一愣。
他凝神思考了一会,渐渐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