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除了他自己,全县数我最清楚,我能不知他有几石粮食?你……”
李瑕点点头,道:“那这样吧,此次守住县城,首功归县令与主簿,如何?”
“你破的敌,为何如此?”
“我巴不得你们赶快调走。”李瑕道。
房言楷一愣。
李瑕又道:“房主簿不必怀疑,我真心的。”
“非瑜误会了,我并非要与你争功。”
“但我想让你们调走。”
“……”
房言楷深吸了几口气,摆了摆手,道:“这些,等战事完全过去再谈。合州大战在即,非是争功之际。”
话到这里,他加重语气,又道:“更不该挑衅乡绅郡望,年关在即,百姓被困在城中本已心生不满。倘若张远明在此时教唆民意,我等县官莫说功劳,落个大罪也有可能……”
李瑕道:“九曲园是我烧的,张远明的粮食也是我抢的,与县令、主簿无碍。”
“李非瑜,莫再说笑了!”
“没说笑,我一直都是在说正经的。**山大,不差这点功劳,也不怕这点罪责。”
“为官入仕,不是像你这般胡闹。”
“情形危急,当有非常手段。”
房言楷袖子一摔,好不容易才收住怒气,踱了几步,道:“县里要在明年的夏税之外再加派一笔钱赔给张远明。”
“为何?”
“为何?你烧了人家的园子。”
“为拒蒙军而已,此次又不止烧他一家,白岩苗寨的茶园也烧了,熊春怎未叫县里赔?”
“白岩苗寨在户籍之外。”
“房主簿不是一直说县里没钱?”
“县里确实没钱,所以苦的又是谁?”房言楷长叹一声,道:“你这把火太冲动了。”
“一定要赔?”
>“以张远明的人脉,朝中若有人弹劾我等烧毁民舍、杀良冒功又如何?此事我亦无可奈何,便是上报朝廷,也得赔,你我还得担责。说句不当说的,你我为官一任,不过三载,人家却是郡望。非瑜,稍理解一点我的苦衷可好?”
“这是房主簿的权职,我保留反对意见,但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