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雪地之中。
“夺予丸,为父一直很欣慰,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有时候你很不着调,又坑爹,还一直把为父当成工具人……”
无力犬大将难得地享受此刻的安逸,跟夺予丸一大一小地躺在雪地之中,突然的手心之中,一个略小的掌心跟他碰到了一块儿,他心有所动,没有侧目而视,依旧疲倦地盯着天际,他知道那是夺予丸的手,主动地握了住,紧了紧。
还是那般的小小的,跟个小屁孩似的,长不大。
就算长大,也是小屁孩。
“但是……”
漆黑的月食开始过去,父在讲,儿在听,一切似乎都尘埃散落,皆大欢喜。
絮絮叨叨的,犬大将的体力也渐渐恢复过来,力量和感知也恢复了,余烟消尽,皎月再会,可是此地却剩下了一个声响在发声,突兀间,犬大将哑然失笑,因为他敏锐的耳似乎出现了幻觉。
那隆隆作响的只剩下一个人的心跳声。
尤其是掌心之中那无力指尖轻触他的肌肤是那般的安静,半起身子,清冷明亮的辉光照耀在那张绝美合目的脸上,雪花似乎飘了很久了。
为其上了一层薄纱,在月光下显得朦胧苍白,就像是天地为长眠者践行,披上了一层白被。
雪用无暇白色**战后所有的荒唐、硝烟、纷争,埋葬所有的对错。
“夺…夺予丸。”
犬大将心口一震,口腔仿佛吸入了大量的冷气,所以才会那么难以咽喉,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视觉是会骗人的吧!
可…可是为什么嗅觉和听力也要骗我!
“你又想骗为父是不是,你这臭小子,信不信为父抽你**,听话点,给老子醒过来,我们回家睡。”
犬大将只觉得手脚冰冷,爬起又跌倒在夺予丸的身前,可是小小的人此刻却是纹丝不动,犬大将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球都快要撑框而出了,可是夺予丸连呼吸都不曾一下。
眼角的泪早已在寒天下,化作颗颗晶莹冰珠子落在雪地中,在月华下光华流转。
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上扬,仿佛天生就是这般,他本该是属于太阳上的精灵,却在清冷的月下随风而去,身着染血的白衣,踩着雪花回身向人告别,他该回到属于他的云端了。x33
犬大将的垂于大腿侧的指头忍不住地颤栗着,他就像是一个破了洞的房子,冷风止不住往里窜,将他血液里仅剩的温度吹散,抖动的唇,是说不出话的懊恼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