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家后院的池塘倒映着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只见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捻鱼食,水中鱼儿们则是在蜂拥争抢。
“少爷,原西深回粤海市了!”
“冯清也是刚从原氏集团大楼下离开,但据悉他似乎并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知于您!”
苏禹之闻声,扯唇讥笑道:“他无非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人蠢一点也挺好,不用我那么费劲替他找补。”
“少爷,我瞧着冯清这个人养不熟,事后肯定会出卖您的!现在您与他谋合作无非就是在玩火啊!”
“要不咱们把他给弄死算了?”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他把手里的鱼食全倒进池塘里,然后满意地看着它们争抢的画面,戏谑笑道:“我要的不是一只对我摇尾乞怜的狗,而是一只像他这种养不熟的狗。这种狗一旦疯起来咬人是最疼的。”
“可是少爷,这种‘狗’也是最不受控制的呀!要是它最后疯起来连您也撕咬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咬我才对,要是不咬我怎么证明他是一条好狗呢?”苏禹之接过湿手帕擦拭着手掌,继续说道:“我就是要他攀咬我不放,这样我才好浑水摸鱼。”
“啊?”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知道您是故意下套给冯清,然后让他借着舆论的势头去检举程家,可您为何要任由他攀咬您呀?”
苏禹之冷睨他一眼,转身坐在摇椅上,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香回甘荡漾在喉间。
“为什么?”
“呵,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自己的关系撇清,苏家是万万不能搅合进‘鬼市’这个局里的!“
“权势争斗一旦涉及国家利益,无论你是何方神圣,势必都会被千万只手狠狠拉下神坛。”
听完这话,一旁的黑衣保镖蹙眉道:“少爷,如果照您这么说的话,当初原西深躲在南非不参与竞拍,他是早就有意撇清原家与鬼市的关系?”
“嗯。”
“一旦他原西深也搅合进去了,届时他们原家肯定就自顾不暇了,也根本没有能力去保住程家。”
“权衡之下他唯有死守在南非,故意做好样子给上面的人看到,他才能撇清所有的关系。”
“所以说呀!他原西深也是个冷血之人,他与我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我取代他抢走程安安怎么就不行了呢?”
“世人向来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呵呵,可是我向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