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可曾针对不住你过?现在不过是委屈一下你。”
秦诗袅没有说话,她也不想说什么了。
遇到一个负心人,她们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更何况,她还有别的路……秦诗袅想起了慕宁对她无言说出的那几句话,骤然握紧手。
她缓缓地舒出一口气,不行。
她不能轻易就进了圈套。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她那样,明明没有那样的道理。
这世间哪有白来的东西,每一件东西都要付银子。
她在那种环境下,经历了太多,认清了。
她不能被一时间的愤怒蒙蔽心智,做下让后半辈子后悔的事……
秦诗袅重新恢复了平静。
周止铭看到身旁的人一句话都不回,更是觉得她的生气,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人出了边境以后,好像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他不愿意理她,他也不愿意同她说话,那便就这样吧。
不要人想先找个客栈落脚,却没有预料到,慕宁说的是真的。
她说与她合作的那些商人不会收留他们,那这满城一半的客栈都对他们关了门。
这些客栈都是比较好的,住进去算是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那种。
可他们却都用一种不轻不重的语气提醒周止铭,他们是要在一个地方长久扎根的。
要是想长长久久,就免不了受到别人的照顾,大家互相守望相助,才能越走越远。
既然慕宁不放他们进来,他们作为慕宁的合作伙伴,平日里还有求于她,更不可能把他给放进来了。
周止铭本以为在酒楼里闹出的那一次,已经足够狼狈,却未曾料到,狼狈竟然一茬接一茬,纷至沓来。
偌大一个县城,那么多家客栈,一见到他们就都笑着推辞,不让他们进门。
哪怕付再多的银子都不行。
因为他们说了,他们做的是长久的买卖,谁也不确定被慕宁和其他商人孤立,会不会让他们在这个县城活不下去。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为了蝇头小利放弃了大局。
所以,大家的一致反应就是驱逐他,不允许他进去。
周止铭最狼狈的时刻不过于此了。
他不是没有吃过苦,也不是没有受过累,小时候他家境贫寒,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后来他爹上山打猎,赚了些钱,手里有了余银,才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