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玩着玩着,他们逐渐长大了。
后来别墅区搬来了好几家外来的住户,也有一些人跟慕宁认识,熟悉。
而邵景年却跟慕宁疏远了。
不为别的,在他看来,那个所谓的娃娃亲,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怎么会被这种婚约束缚住呢?
小时候那个活泼可爱,爱跟在他身后的妹妹,早就随着她妈**去世消失了,剩下的是一个敏感又脆弱的少女。
邵景年没跟任何人说起,他在那一段短暂的午休时间里,梦到了一场葬礼。
那是慕宁妈**葬礼。
这位年轻漂亮有能力的女士,最终没能战胜病魔,留下一个没有担当的丈夫和体弱多病的女儿撒手人寰。
那时的邵景年已经跟慕宁多年未曾见面了,但伯母的葬礼他不可能不参加。
当他看到那个一身黑衣,身材纤薄的少女,心头被猛击了一下。
小时候那个牙牙学语的小丫头,长成了玲珑的女孩,让他不敢认了。
十几岁的邵景年,是让所有人都头痛的存在。
作为邵家的大少爷,他的人生本就是一路绿灯,他有资本去胡作非为。
可一码归一码,他闯下的祸足够让家长和老师头痛三天三夜。
他打了三个耳钉,即便穿着黑色的西服,都遮掩不住他脖子上的纹身,灰蓝色的头发,更让他成为了大家暗暗观察的焦点。
>邵景年对着一切习以为常。
祭奠完成,他就走了出去。
走到花园,他看到了一个正躲在树边哭泣的熟悉身影。
本来想一走了之的邵景年,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还是换了路线,走过去,果然是慕宁。
祭奠仪式已经完成了,慕宁的父亲正在跟宾客们高谈阔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小女孩儿去了哪个角落。
“你在那里干什么?”
邵景年下意识担心她过敏。
他这才发现,他竟然还记得慕宁过敏的事。
慕宁的体质比较特殊,对很多很多东西都过敏,包括一些草类,她是不能靠近的。
听到有人过来了,慕宁像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