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泛出了丝丝凉意,从脊椎的末端升起直冲头颅,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打着冷颤。
秋意泊也是如此,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这般的劫雷。
雷电在他心中向来是至刚至烈至阳,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么多电离子剧烈摩擦那也是生热,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雷电也可以是凉的。
凉得冻入骨髓。
劫雷之力裹挟着狂暴的灵气在体内奔流,本就已经充盈到极致的经脉刹那间膨胀,可又在被寸寸冻结,秋意泊的经脉就像是一条被冰冻住的水管,灵气不断地被凝固,后来的灵气被堵在此处,还来不及如何就又再度被冻结,最后啪得一声,经脉碎了。
可经脉碎裂后,劫雷带来的灵气又迅速修复着他的经脉,这样生长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常人,可还没来得及长好,就再度被灵气给撑碎了,经脉之后便是脏器,它们因为比经脉更广阔,更柔韧,碎裂的速度比经脉慢一点——也没慢多少就是了。
如此循环往复,痛苦自然非比寻常,秋意泊咬着牙受着,还有心思想着要是现在有人把他开个膛再扔回现代,他绝对能喜提一个终身制的公职,绝对带编制,说不定还带编号,大概就是‘实验对象001号’这种,说不定还能用他的名字或者代号命名药物或者实验成果——前提是抓他的人没有被不断蠕动生长的器官和经脉吓死。
噫,不能再想了,怪恶心的。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秋意泊,其实第一套劫雷已经过去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对于秋意泊而言还没有过去,秋临与不禁握住了秋临淮的手:“哥,你说……”
心境圆满,但肉身还不足以应对劫雷。
“别胡说。”秋临淮淡淡地道:“泊儿一定可以。”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也紧紧地握住了秋临与的手,如玉如竹的手指根根发白,手背青筋爆起。秋意泊渡劫的日子可以自己定,秋临淮也早有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天,他突然就后悔了。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①。
他不敢想秋意泊若是当真死于这次劫难,他该怎么面对自己……当年,要是不叫泊儿修仙就好了。
“是,泊儿他一定行。”秋临与撞了撞秋临淮的肩头:“哥,别想了,臭小子是天灵根,我们两个地灵根替他操什么心?掌门还特意派流宵师叔去归元山要了归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