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药,到底是伤了她的根本,如今分明是不过十月下旬的天,这锦鸢楼内,就已然燃了炭盆、烧了火炕了。.c0m
而这屋内,也是越发的没什么人气儿。
想过了一圈的柳若卿无声叹息一口,落座后她反倒一时寻不见了话头。諒
于是楼中陡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一旁捧着汤婆子暖手的慕诗嫣见状,禁不住浅笑一声,就手拉了拉身上小被:“几日不见,你这性子倒是愈加的拘谨。”
“王妃……”
“王爷他们起事,应该是失败了罢。”女人轻摇着脑袋,开口截断了她的话,柳若卿闻此一怔,良久才轻轻拿鼻音吐出来个“嗯”。….“好。”慕诗嫣颔首,继而缓慢地阖了阖眼,“那陈安德呢?他什么死法?”
“是夷三族,还是诛九族。”
“凌迟处死,夷其三族。”柳若卿眼神微晃,“午时赴的法场,午后行的刑,这会大约已经咽了气了。”
“陛下这回的动作倒是利落,一点也不见拖泥带水。”女人敛眉低哂,片刻后略一转过了脑袋,“那么,相府呢?廖氏一族又落了个什么下场?”諒
“……革职抄家,三日后当街问斩。”柳若卿抿唇,“依照乾平律|法,廖氏一族年满十五岁的成年男子,大抵都逃不过这一死了,女子也得被送入教坊司,落**籍,充作官妓。”
“另外——雅侧妃虽已嫁人,却因曾受王爷指使下毒暗害陛下,也被圣上下令赐死了。”
“施雅?”慕诗嫣闻声稍显不屑地轻嗤一口,“她?她那叫活该——”
“王爷呢,被移交宗人府处置了?”
柳若卿点头:“是的。”
>“不意外。”女人下颌微敛,遂伸手抚了抚自己鬓上散落的碎发,“所以,你呢?”
“你准备何时进宫,向陛下检举王爷。”諒
“明儿,还是后日?”
一直半收着眉眼的柳若卿闻言无端僵直了背脊。
“……看来王妃什么都猜出来了。”柳若卿转头,稍显勉强地牵了牵唇角,“如无其他变故,应当是明日。”
“毕竟这东西又不算难猜。”慕诗嫣指尖微蜷,悄然钩紧了手中汤婆子的系带,“我虽不算聪明,却也没那么蠢。”
“不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