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青年狰狞着咬紧了牙关,在这一连串刺激之下,他那本就理智缺缺而不甚清明的脑子,登时发热得愈加厉害。
他抬头定定望着那距他仅一步之遥的高台,与那看似触手可及的、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力,下一瞬忽的狞笑着发了癫:“哈。”
“哈哈哈哈哈——”
“父皇,就算那毒蛊无用如何,就算您一早便勘破了儿臣的伎俩又如何?”
“如今慕氏兄妹远在大漠,慕国公与七弟又尚在归京的路上,晋王父子早已被您调去了京畿——京中仅剩的那几千号皇城禁军,也压根就不是定远侯麾下五万大军的对手!”….“——事到如今,您不还是孤立无援吗,父皇。”隴
“然后呢,你准备做什么?”云璟帝眉梢微挑,平静万分地看着墨书远在台下啰嗦着他那些无用的废话。
“然后?这事态不是很明显了吗?”笑够了的墨书远高吊着长眉踏上了台阶,他这会状似恢复了些许理智,眼瞳却已然被欲望熏成了一片癫狂色,“儿臣想要皇位——”
“父皇,您该退位让贤了。”
“你们这些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陛下眼下旧疾未愈,这会又怎能沾风?”
“还不快把陛下扶回去好生静养!”自觉胜券在握的墨书远招手示意殿外兵士上前,帝王闻言却只面无表情地攫紧了青年的眼睛。
>久久等不到回音的后者被他那无悲无喜的眼神盯得心下突突发慌,失措间墨书远忍不住满面怒容地回身望向殿外。
“你们到底在干些……”隴
“逆贼,休得嚣张!”突如其来的厉喝倏然掐断了青年的尾音,换回本来面目的燕川提溜着一团被五花大绑的人形,带着兵士匆匆自屋外跨入了殿内。
殿中百官只见他抬臂挥了手,即刻有兵士上前拿下了墨书远,顺便又薅出了试图将自己藏匿于众人之内的廖祯。
猝不及防被人绑了的墨书远本欲挣扎喊人,孰料不待他挣脱钳制、张口喊出声来,转头便正对上了那被人提在手中之人的眼瞳。
——那是……之前被他留在皇城内对付余下禁军的陈安德!
这是什么时候?!
墨书远茫然瞠目,直到他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所谓的“陈氏私兵”,仿佛打从他踏进这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