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九章 入流沙(2 / 3)

太上王是被右独鹿王等人所藏,那这事就更好办了。”副将闻声抚掌,“他右独鹿王不过是一介异姓亲王,如今却敢私藏太上王,如此行径,他岂不是暗含了谋反之心?”

“谋逆之人,依我朝律法,理应枭首示众,是以,王上,若那右独鹿王果真有胆子私藏太上王行踪,您便有理由直接收了他部下兵权、要了他的小命了。”

那副将话毕意味深长地看了哈吾勒江一眼,后者见状假意沉吟了一番,便飞速挥手拍了板:“好!既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一趟这流沙之地!”….*

乾平的这群人,果然被流沙困住了!

跨在马上、远远瞅见流沙之地内那一众乾平兵士身影的哈吾勒江心头一喜,当即足下用力,夹紧了马腹。

马儿吃痛,嘶鸣着甩开了四蹄,青年瞧着那在他眼中愈渐清晰的一道道影子,心脏一时间动若擂鼓。

——先前他带着那两万兵马出营地的时候,他心中还多有犹疑,担心这一切都只是那群狡猾的乾平人精心设下的陷阱,但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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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慕家军,也就不过如此嘛!

哈吾勒江心下如是腹诽,一面又得意洋洋地扬鞭催了马,领着他麾下仅存的那两万余西商兵士,快步冲着那身陷流沙而动弹不得的“敌人们”奔去。

但他太过心急,一时竟未能觉察到某一刻马儿落蹄时的陡然一颤。

迷踪大阵内的鬼煞之气本就扰乱了他的五感,过于旺盛的求胜之心又令他下意识忽视了本能传达给他的种种不适。

由是等他终于发现,无论如何他都抵不至他眼中的“流沙之地”时,那流沙已然没过了战**四肢、眼见着攀上了他的脚踝,哈吾勒江见此忙不迭咬牙抛弃了他胯下战马,踉跄着翻身落了地。

日色下反常发凉的细沙眨眼钻进了他的鞋窠,藤蔓一样蜿蜒着似欲将他的双足吞噬。

他低头看着那流动的沙粒无声咽了咽口水,而后麻利地曲了双膝,匍匐着想要爬挪出这片流沙。

黄沙穿过他的指缝溜进了他的袖口,带着股令人脊骨发寒的冷意,哈吾勒江硬着头皮缓慢蠕动着艰难前行,清风偶尔携来片寻不见来处的血腥,他有时能碰见被细沙遮掩于黄土之下的、前人的遗骸。

该死,这地方死过这么多人吗?

又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