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能赶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逼宫造反、登临大统的机会。
“而且,一旦您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就再也无了翻身的可能。”
“虽然老臣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些年来,有陛下的鼎力扶持,无论是武备,还是规模,慕文敬那老家伙手头攥着的慕家军,都要比老臣的兵马强上太多。”
陈安德狞笑着咬了牙:“臣,暂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墨书远忽然沉默。
“……那父皇那里呢?”青年抿唇,开口时他齿关不自觉地带上了细细的抖,也不知是因着激动还是恐惧,“还有扶离人提出的那些个议和条件,我们怎么做,直接拒绝?”….“当然要拒绝。”陈安德唇角一勾,笑意森然,“并且,依老臣拙见,您不但要拒绝他们那该死的议和条件,最好再顺便斩了扶离的来使——”
男人眸色沉沉:“下令,命慕氏与之死战。”
>“死、死战——”墨书远闻言,瞳孔不受控地颤了颤。
“对,死战,直到打到扶离人肯无条件议和为止的死战。”陈安德颔首,眼底凶光尽现,“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最大限度地消耗温氏与慕氏的兵力,还能将扶离民间的仇恨,尽可能地引到慕氏身上去。”
“他国公府百年将门,权势滔天,朝中眼热慕家地位与兵权之辈大有人在。”
“等着战事一了、天下太平,您再以‘为安抚民心’为由,找个时间罢黜了慕氏、收了慕文敬那老东西的兵权,想来墙倒众人推,先前嫉恨他们慕国公府的那帮人,定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能死命往他慕氏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届时,您再顺水推舟,找个理由打傻了慕家那几个蠢货,如此,国公府这个于您而言的心腹大患,便可被尽除了。”
“至说陛下——”陈安德凉凉抬眼,“王爷,老臣一早就跟您说过,这世间有的是能害人于悄无声息之间、又不易被太医院那帮庸才们发现的法子。”
“何况王爷您手下能人辈出,原便有办得成这事的主儿,这会子怎的还问上老臣来了?”
“真狠毒呐,陈侯。”墨书远敛眉低笑,腔调古怪,意味不明,“本王从前怎不知,你还有这般毒辣干脆的一面?”
“狠毒?”陈安德偏过脑袋一声轻哂,继而慢悠悠重新落了座,“不不不,王爷,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