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换不来给您治病的药。”
墨书礼豁地仰了头,两眼满是哀求:“那您需要什么?”
“您尽管说……您尽管说!!”
“殿下莫慌,贫道想要的东西不多。”术士俯身,兜帽下露出一线苍白的下颌,入耳的银铃声连缀出一段诡奇的小调,他声线里悄然浮上些许辨不分明的笑。
“贫道只要殿下,帮贫道两个小忙便好——”
*
定宁三年四月廿七,上京云销雨霁。
元灵薇立在院中,仰头望了眼穹隆上的晴日,竟无端生出了两分恍如隔世之感。….打上年末哈吾勒江成功夺得了西商大权,大漠的那群人就莫名其妙地与她断了联系。
她本欲遣两个得力之人赶去西商与那新君好生问罪一番,孰料还未等她派出人去,她那尚不足两岁的小女儿,便突然发了高热。
自那时起,她膝下的这几个女儿就似捅了什么病窝了一般,今儿这个头痛,明儿那个风寒……
一连串的琐事兜头砸打下来,登时将她拍了个晕头转向,待她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长公主府里的那堆杂务中薅出身来,京城的桃花早便开得尽了。
>——也不知小芷跟白大人服软没有。
还有东郡、南省两地的饥荒与路氏的那两万余私兵……
她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听人说过,上元宫宴上白大人因着两省的税|务,与小芷和路氏发了好大的火。
路惊鸿那挨千刀的不但当堂气走了白大人,过后还故意将南省的税比又拔高了半成。
简直是反了天了。
元灵薇敛眸轻嗤一口,她正欲动身去书房瞧一瞧近日落下的政|务,便觉头顶一暗,一把纸伞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殿下,您这阵子跟着也几位郡主忧心了好些时日,今儿是难得好天,您不若出门好生转转,歇息歇息再去批那些折子罢。”撑伞侍女小声劝慰着元灵薇。
她自幼便跟在元灵薇身前伺候,情分向来非比寻常,如今她瞅见自家主子面上那掩不住的疲倦与憔悴,心下亦免不了泛了疼惜。
“左右今天是休沐之日,这会子的时辰也还早。”
“出去转转……也好。”元灵薇闻言不由一阵恍惚,她稍作迟疑,少顷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