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一章 阿衍,你笑的好阴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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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温家祖孙,白景真总算能坐下来安生喘一口气。

先前被他一盏茶喷湿了大半的桌案,这时间已然干得八||九不离,青年垂眼,就手拿布巾擦去了余下的那点水渍,继而提起了笔山上架着的一杆狼毫。

——他们这边既已定好了主意,那他也总要先与七殿下通一通气。

免得来日收起网来,再无端闹一个措手不及。

白景真如是想着,一面吹干了宣纸上尚洇着的墨迹,卡在黎明时分,放飞了那只才醒的信鹰。

鸟儿的身影眨眼消失在重檐之上,青年凝视着它远去的方向——

瞳底映出片火一样烧灼着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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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二十七年,六月季夏。

墨君漓揣着那沓才从自家下属们手中得来、尚新鲜热乎着的物料,悄声登上了入宫的马车。

打从符开云处得知,定远侯陈氏一族有豢兵谋反的心思后,他便一直着人留心观察着此事。

如今总算刮齐了定远侯陈安德心有不臣的证据,也不枉他们观风阁,上下通力搜寻了足足两个月。

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好看的戏,还都排在后头。

少年笑眯眯弯了唇角,入宫便直奔了帝王书房。

彼时墨景耀才批阅完一摞奏章,抬眼瞅见那无声钻进来的矜贵少年,险些被吓掉了手中的朱笔。

「阿衍,你这……怎么突然笑的这么阴险。」云璟帝跳着眼底,安抚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近来墨君漓亲自进宫哭穷的次数较以往略有减少,他冷不防瞧见他这又诡异又狰狞又稍带猥琐的笑容,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矮油~老头,你这怎么能说人家阴险呢,人家今儿分明是给你带两个好消息来的。」少年捂着面皮嘤嘤假哭,末了不忘抛给自家老子一个「幽怨」的眼神,「你这样说人家,人家好~伤~心~啊~~」

墨景耀听见他那恶意捏出来的动检,脑仁和心脏不受控地就是一阵突突,可怜的老皇帝哆嗦着抠了抠指头,下意识向后仰了身子,面容痛苦不堪:「……我告诉你啊阿衍,你再不正常点,我可要喊人给你叉出去了啊!」

「害,没意思,老头你真是年纪越大越不禁逗。」墨君漓闻言懒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