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一次,只剩这一次。
大不了,他们就放弃桑若这个盟友,她宁可损耗些功德、多背点业障,用符箓配合药物构出幻阵,消了符开云的记忆,再将她打晕了送回南疆。
——也绝不要现在就惊动了师修齐!
小姑娘心下打定了主意,她正欲起身与符开云告罪一番掏符动手,便见女人苍白着面色摇了头:“不不不,姑娘,我没想打草惊蛇,更不是想逼你冒着这样大的风险。”
….“我只想看他一眼,隔着多远都行。”
“姑娘,那是我从小一手拉扯大的弟弟。”符开云痛苦万般地抬手掩了面,她虽不似离云迟那般生来便有天眼,可南疆蛊毒一脉流传年逾千载,他们亦自有他们的一套辨气之法。
——早在那截玉坠随着那封信被人一齐送到她手中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来,小秋此番是没什么活路可走了。
她来乾平,本是想给他收尸的。
“我原以为小秋早便死了,暗访贵朝之前也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我来这后你们却告诉我他尚在人世——”
>“哪怕他已然为人傀儡,哪怕他已然不记得自己还有我这么个姐姐,哪怕活着的那个只是他的躯壳,我也仍旧想要看他一眼。”
“他失踪二十多年了,姑娘。”符开云红着眼睛,唇边扯开道苦涩至极的笑,“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她记忆中的符阳秋,还是个意气风发、初至双十年华,笑起来脸上仍旧稚气未脱的少年郎。
可如今,她都快要入那知天命的年岁了。
那记忆也早被时光消磨得斑驳褪色。
糊成了雾似的一团。
“让我站在院外看一眼可以,让我跑去房顶上看也没问题,哪怕是模糊的,只有一个背影、一个轮廓,这些我都不在乎。”
“姑娘,我听说你们中土玄门有那等消匿气机之法。”想起这一茬来的符开云倏然抬了头,眼中写满了恳求、暗藏着希冀,“你是玄门弟子,又这么出色,你一定也会的,对不对?”
“那法子,我确实是会。”慕惜辞应声沉默一瞬,少顷微微压低了嗓子,“只是那师修齐的道行着实太过高深,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蒙过他去。”
“除非我们手中存有他的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