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确乎是做了不少错事,被陛下降职贬官罚上一遭,也纯属是罪有应得嘛!
至少……至少他胡家不曾似祝氏一般,直接覆灭了不是?
被人牢牢按死了的胡睿梗着脖子胡思乱想,慕惜辞说她此番没带麻药,给人缝合伤口、打上夹板时,便真连个止疼的麻穴都未曾给人点上。
身上的痛楚愈烈,胡睿那混沌了二十余载的脑子竟也跟着愈发清醒,他咬牙低头瞅着满地的细碎石子,心中既是后怕,又是庆幸。….还好……看眼下的情况,那晋王世子妃是当真想要收服他们这青羽卫,这会子也只是想着要小惩大诫、杀鸡儆猴,否则,刚才那一铳崩的定然不会是他的胳膊,只应该是他的脑袋!
这种能轻易打穿他臂骨的东西,自然也能轻易打烂他的脑瓜——
想到那脑浆迸裂的可怖场景,胡睿下意识便是一抖,连带着看向慕氏姐妹的眼神中也挂满了藏不去的畏惧。
“成了,三天内别沾水,回去再按方子吃个半个月的药——年轻人身体好得快,半个月就能卸夹板了。”给他处理好伤处的慕大国师扔了绷带,顺势起身寻了盆清水简单净了净手。
>那水声响起时,先前被这一系列变故所震的纨绔们方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
众人只在原地愣了那么一息半瞬,随即便哭喊着四散奔逃起来。
他们试图绕开禁军的封锁、逃出这片青羽卫的大营,怎奈校尉等人早有准备,早在慕惜音上那点将台前,就已牢牢守住了此间的各方大道小门。
被吓得腿脚酸软的纨绔们自是翻不得墙,想走大门却又打不过那帮训练有素的禁军兵士,一片混乱间慕惜音摸着火器幽幽开了口:“当逃军,也是要被斩首示众的哦?”
“而且,我还没试过拿燧火铳崩人脑袋。”她的声音分明不大,可落在这在场的一众纨绔耳中,却是比那白日惊雷还要骇人。
她这是……要干脆拿那鬼东西崩他们脑袋的意思?
听出了女人弦外之音的二世祖们齐齐抖了腿,一番挣扎后到底一一低下了头颅,乖乖跟着禁军兵士们回到了校场上。
他们青羽卫的人少,连带着此营的校场也比别处小了不下一倍。
刚刚慕惜音随便一铳便飞出去百尺有余还穿了一人的手臂,这横竖不过三百来尺的校场,他们若真放开了往死里做那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