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零章 触霉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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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有什么要商量的,你直说便是。”宋纤纤应声挑了眉,继而自怀中摸出块尚未染上泥色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抬手擦了擦鬓发间浸着的雨。

“免得等下你又脱口些什么惊世骇俗的,再让本宫惊洒了一身点心茶水——那样本宫岂不是要白费这一番功夫。”

“所以,远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就好,本宫等着听你说完了那所谓的‘终身大事’,再去换下这身衣裳,倒也不迟。”

“母妃,您惯会打趣儿臣,儿臣哪里就喜好说什么惊世骇俗之语了。”冷不防被人堵了两句的墨书远攥拳讪笑,一面转身替自家母妃开了路。

“不过母妃,您既这样发了话,儿臣亦自是不好再浪费您的时间,只是今儿这雨片刻不停,咱们站在这大抵也不宜叙话,要不,咱娘俩还是先进屋再详谈吧——”

话至此处,墨书远言辞稍顿:“儿臣也好教宫人们给您端来点温茶热汤子一类的驱驱寒。”

“看不出来啊,远儿。”宋纤纤转眸对着青年上下一扫,神情淡漠,语调微嘲,“这些年来你本事没长,使唤起我宫里的宫人,倒是越发得心应手了。”

“不、不是,母妃,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墨书远闻言心下一慌,下意识便想开口解释两句,孰料女人浑然不曾在意过他的辩解,顾自拂袖挪了步:“好了,走吧。”

“喏。”被自家亲娘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华服青年无奈苦笑,至此他还如何能看不出,他母妃现下是在故意寻他的错处?

想来是母妃她老人家才送走了宋府的那一众男女老少,而今恰是心情最为憋闷抑郁之时,她甫一回宫便撞见他在此等候,自然免不了要将那一肚子的火气撒在了他身上。

说白了,今儿算是他合该受气——谁让他一心急着那联姻之事,竟一时不慎触到了他母妃的霉头?

自觉倒霉的墨书远怅然叹息过一口,认命似的接过宫人们手中擎着的纸伞,护着宋纤纤一路跨过门槛、入了前殿,而后便如那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乖乖立去了墙角。

“行了,远儿,你且坐下说罢。”端了茶盏的宋纤纤抬眼一瞅立在墙角处的华服青年,拿下颌虚虚一点小案对面的乌木圈椅,“老这么站着也不像话。”

“谢母妃。”墨书远拱手作揖,礼毕小心翼翼地入了座,唯恐一个不察便又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