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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逃无可逃,只能留在宴厅之中等待那可能来的“两刀”或“剧毒”的墨书锦欲哭无泪。
他怨念万分,却也只得将那满喉的委屈安生咽到肚子里去。
毕竟,他七弟人虽不大着调,办起事来却还是十分靠谱的。
他既说了已备齐了各式伤药、必不会让他丢掉这一条小命,那他便必然不会因此殒命——凭他当前的这点本事,他还是乖乖留在场上、守在他七弟身边比较稳妥。
左右挨两刀就挨两刀嘛,他当年也不是没被他老娘和慕家那个不讲理的小疯子揍到下不来地过,他早就是个床上躺尸的熟练工了。
墨书锦心下如是安慰着自己,一面抓起筷子,又恨恨戳了面前的几颗肉丸。
他把那丸子想象成祝升等人的脑袋,并一口气将之戳了个稀烂,待这股子恶气散尽,片刻后他竟也渐渐定了心。
于是墨书锦垂着脑袋长吁一口转换了心情,便扭头静静瞅那殿中的歌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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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都喝了快两坛了,这酒,您真的是不能再喝下去了。”
安平侯府,老管事躬身拦着酒坛,目中尽是不赞同之意。
打几年前祝丰不幸命殒之后,这侯府便像是遭了瘟般,各式的噩运接连不断,待到今时,尚能有命留在安平侯身边伺候他的侯府老人,竟只剩下他一个了。???..Com
“再喝,您就该醉啦。”老管事低声劝着,话毕又将那眼见着就要挨上酒盏的坛口往上拦了一拦。
祝升闻此沉默了一息,少顷方垂着眉眼,慢慢放了声线:“这时间……皇城的宫宴应当是已经开始了罢?”
“回侯爷,看这天色,”老管事仰头看了眼夜幕上散落的满天星辰,微微颔首,“那宫宴应该是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皇城的宫宴一向是申末酉初时开始,这会子都快过酉正了,恰是那宫宴最热闹的时候。”
“嗯,确实是最热闹的时候。”撂了酒盏酒坛的祝升重重一点下颌,继而抬手将那坛还剩了个底子的竹叶青推去了一边,“去,将本侯珍藏多时的那坛状元红拿来。”
“侯爷。”老管事皱眉,“那状元红可是药酒。”
“无妨,让你去你便去。”祝升道,边说边稍显不耐地甩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