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方才明白,灵魂上的自由,远比躯壳的自由来得更为重要。”
“三小姐,请您不要担心奴婢,奴婢是自愿去那王府替小姐们做内应的,这是奴婢自己的选择,奴婢既不会觉得委屈,也不会感到难过。”
“奴婢心中横着那道锁,早就被小姐们联手解了去——即便奴婢他日当真身陷于南安王府,奴婢亦只会由衷的高兴。”
“因为奴婢的心是自由的,奴婢在做奴婢想要做的事,并且,奴婢终于能帮得上小姐们了。”柳若卿扬眉笑了个灿烂万般,“这让奴婢觉得,奴婢是有价值的。”
“何况……奴婢在天香楼中待了那么久,早就不在意世俗眼中所谓的那个什么‘清白’了。”
“当花魁的人,到最后能有几个还留有‘完璧之身’?”
“在这样的秦楼楚馆里,‘完璧’也只不过是一种用来提价的筹码……”
“奴婢一小便有了这样的觉悟,是以,奴婢是不会介意去做那南安王的侍妾的。”少女认认真真地盯紧了慕惜辞的双目,眼神干净澄澈得让人心惊。
“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去做他人妾室,远比留在那天香楼中做花魁要好多了。”
>“至少,奴婢只需对付明白一个南安王就好——”
“再说了,三小姐,女儿家的清白,本也不该被限于那罗裙之下不是?”
“那奴婢又何必在意区区一具会老去、会腐坏的躯壳呢?”柳若卿话毕弯了眼,慕大国师的鼻头却止不住地发了酸。
她抿着嘴唇用力别过了脑袋,试图避开少女那近乎有些刺目的璀璨笑脸。
“……柳姑娘,你真的想明白了吗?”慕惜辞绷着唇角攥紧了衣袖,喉咙无由来的便发了干,“这条路,在走完之前,是决计回不了头的。”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我们也容不下半点的闪失——”???..coM
这种路,一旦回头,必将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这是一条,一步比一步艰难、一步比一步危险的绝路。
——这条路太苦了。
“想清楚了,三小姐,无论您问奴婢几次,奴婢的回答都是不会改变的。”少女郑重点头,“——奴婢想去南安王府,做您与我家小姐的内应。”
“柳柳!”慕诗瑶